储水,偏偏有人言水多则洪,害田无数,故不应蓄水。其言可乎?
斐潜此言,也是隐晦的表示如今重商的政策,是临时性的。既然是临时性的,你们别太激动。同时也暗示,倘若商业的发展影响到农业生产,自然会收紧口子,而倘若还没有这种危机萌现,那也叽叽歪歪的说这个讲那个了。
斐潜的话句句占着理,却又极其油滑,虽然还是有些人觉得这个临时有些问题,但是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找到什么否决的地方,只好抓之前的小问题,既然如此,骠骑又为何要西贾输入金银?钱之为物,只便流通,饥不能食,寒不可衣,非民所急也。
斐潜哈哈大笑,然后示意一旁的黄旭,拿过了几个空茶碗来,一一摆放在了桌案之上,然后指着这几个空茶碗说道:金银之道,原本是社稷之法也,历来密不外传,今日见贤才济济,便是多言了…各位切莫外传…
众人不由得齐声应是,然后各个都伸长了脖子。
斐潜指着第一只空茶碗,若是概而论之,未免空泛,便以例说明…此碗么,就是城西驿站…
斐潜拿过一枚金币,放入了空茶碗之中,叮当有声。今有客,欲住宿,不知房好坏,便纳百钱,言若房好,便宿之,若房不妥,便退之…
斐潜说完,环视一周。
众人或是点头,或是皱眉,或是捋须。
斐潜将第一个茶碗里面的金币拿出来,放到了第二个空碗里,时有城外庄寨农夫至驿站,言驿站购赊菜金当结,驿长便取此百钱与农夫…
叮当!金币进了第三个空碗,农夫得百钱,进的长安市坊,还了之前所欠盐醋酒钱…
斐潜继续慢条斯理的将金币从第三个空碗当中捞出来,然后放进了第四个空碗之中,此贾售杂货之人,又欠衣铺百钱未结清,得此钱后,便给了衣铺…
衣铺么,则用牛车采买葛麻布匹,常停于驿站,欠百钱草料之费,得钱之后么…斐潜将金币再一次拿起,放回第一个空碗之中,便结了驿站草料钱…
众人不禁都有些呆滞起来…
斐潜又将金币拿在了手中,然后扔给了黄旭,驿站之客,言房多鄙陋,实不堪住,便退了百钱,别处投宿了…
斐潜饶有兴趣的再次环视一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