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当中,即便是有书信或是仆从往返交待,总归是不可能很详细,也不会假托他人或是他物去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因此当下韦端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问一问下一步的安排。
韦端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没事,说罢。
韦康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大人…这陇右之事,可否会蔓延关中?
这不仅仅是韦康一个人的担忧,也几乎是关中所有人的担心。如果光是在陇西陇右,那么大抵上就只是骠骑将军的烦恼,但是如果牵扯到了关中,被羌人洗劫,那么就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便是成为了关中人的灾难。
韦端沉吟了许久,然后说道:眼下看来,八成不会。若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骠骑将军斐潜虽说现在看起来根基还不错,但是陇右之乱,也就等同于断了西域贸易往来,这样一来,不仅是会引起关中财货的问题,甚至会牵连到斐潜和其他地区的贸易,所以如果说短时间内能解决,当然问题不大,可是要是时间一长…
韦康眉眼动了动,父亲大人…那么…
少动那些心思!韦端低声喝道,眉眼一立,某不在府内,依旧是要严守院门,不得随意出入,更不可能结交狐朋,口出妄言,害了全家!记住了没有?!
韦康吓了一跳,连忙离席拜倒,连声称是。
韦端又是重重嘱咐了一遍,这才让韦康重新坐下。
看了看韦康尤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多少有些懵懂的神情,韦端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先去外面看一圈,让仆从都站远一点…然后再回来…
韦康怔了一下,然后站起,出门照做了,片刻之后回来说道:按照父亲大人的吩咐,让下人都远离此地了…
来,坐。韦端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们家有水渠罢?一个口进,然后一个口出去…
韦康点了点头。
这两个水渠口的水…我都喝过…韦端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然后表情有些僵硬,所以后来,我们府内就严禁往明渠之内乱丢杂物…违者重罚…
韦康一愣。这个事情他知道一点,但是知道得并不是很多,以为仅仅是韦端遵守排秽令而已。
而且不光我喝过…韦端伸了伸下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