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也意识到自己恐怕难以直达官场顶峰了,但他名望已高,家族势力也大,若不能为三槐,出任其余的小官就没什么意思了,一个参律院的院正,即便是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有什么更进一步的空间了,顶多就是要干到死。
再加上了陇西陇右之事之后,韦端便是越发的看得清楚起来…
康儿…韦端缓缓的说道,你观陇西陇右羌人之变,可有什么收获?
陇右羌人的变化…韦康转动着眼珠子,然后拖长了语句的间隔,企图让韦端忍不住来填充,亦或是进一步的提示,但是很遗憾,这一次并没有成功,韦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拿眼看着,让韦康不免有些紧张起来,…这个,这个…父亲大人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陇右陇西之事,重点在何处?韦端微微叹了口气,换了一个问法。
韦康思索了一下,羌人?
呵…羌人?韦端摇了摇头,非也。
蝼蚁一般的羌人,算是什么重点?
韦康愣了片刻,然后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么…是羌人豪帅,陇右大户?
韦端又是摇头,也不是。
…韦康沉默了下来。
韦端问道,想不到么?
韦康摇头。
…韦端微微叹了口气,是「吏」…韦端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于空中勾勒出了吏字。
吏?韦康有些迷糊,一时间不明白韦端的意思。
大汉朝堂,替天子以牧万民之者,便是官、吏…韦端缓缓的说道,朝堂委派,各地之长,便是为官…郡县之处,当地士子,出仕而任,便多为吏…
韦康点了点头,表示清楚。
点头是表示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些什么?韦端瞄了过去。
呃…韦康吞了口唾沫,然后说道,太守县令为官,从事辅佐为吏…这个不是常识么,为什么今天还这么正式的提出来?
然后呢?韦端问道。
然后…然后什么?韦康下意识的说道。
韦端闭上了眼,他怀疑这一段时间是不是韦康在家里就是吃了睡,然后睡了吃,整天躺平了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想,什么书都没看,才会导致现在表现得思维如此迟钝。
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