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觉得有些疑疑惑惑的事情都清楚了许多。他也是江东政治沉浮多少年的人物了,要不是自家身躯已经在五石散的毒害之下有些千疮百孔了,当下也多半能自行分析出一二来。如今听顾悌说到了关键地方,沉吟思索之下,便是觉得判断局面大体妥当,其设谋行事也是拿捏得很准。
顾雍被禁足。
顾悌虽然聪明,但是分量不够。
陆逊如今万事都是一缩头。
朱治有些抽身事外,暂时不想要入场。
因此只有张允卖一卖自家老脸,多少还有些分量。
这也就是顾悌找上门来,向张允陈列厉害的原因。
这事情,要去做,自然是有风险的,只不过现在就是考量自己张氏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张允看着顾悌年轻的面容,细致透亮的皮肤,再低头看看自己苍老如同干瘪鸡爪一样的手,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而且…
说不得自己时日不多了…
张温是张允的幼子,也算是老来得子。
毕竟大汉当下儿童的成活率,向来是比较堪忧。
张允沉吟了许久,站起身来,走到了庭前。
听涛厅么,自然是有树木种植在周边。
张允转头示意,庭中此树,乃是犬子生诞之日种植至今…虽说已有枝叶,卓然而长,然依旧恐虫害刀斧…
顾悌目光微动,旋即明白过来,起身长揖施礼道:若得张公出手…顾氏上下定然护此树根深叶茂,茁壮成林!
张允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如此,贤侄不妨先行回去,静候就是…
顾悌连忙撩起衣衫下摆,给张允行叩首之礼,侄儿便是托付叔父大人!
知晓贤侄如今心忧,难以安住于此…张允笑着上前扶起,不过,之后便当此处为自家,常来常往,方显亲近。
谨遵叔父之命。顾悌点头说道,侄儿告辞…
张允点了点头,让管事将顾悌送出,自己却站在那棵树下,仰头而望,抚摸着那棵树木,然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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