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的事实。
何必卯金刀?孔融靠在囚车上,你还真是…我堂堂孔氏之后,经学之家,若是真的要说些什么,又怎么会说如此粗鄙之言?
哦?那你会说什么?郗虑问道。
我…孔融反应过来,我没有谋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当年真要是招募了什么徒众,又怎么会被黄巾所败?
呃…这个…嗯…郗虑思索了一阵,那多半是你招募的那些徒众里面,仍有忠义之人,然后引来了黄巾,里应外合…嗯,不对,黄巾也是贼逆,所以是你原本想要和黄巾贼同谋,结果分脏不均,谈判破裂,最后黄巾坏了你的谋逆计划,使得你不得不逃离北海…对了,肯定就是这样…
孔融气急而笑,不想和郗虑说话。
看看…郗虑大为满意,被我说中了罢!来啊,记下,某月某日,某以堂堂之言,叱责孔逆,孔逆受大义所慑,无言以对,供认不讳!签字画押!
又是有兵卒扑上来,扯住了孔融的手,涂上了墨,盖上了手印,然后递给了郗虑。郗虑借着火光,上下看了看,轻轻的,像是对待一件珍惜宝物一样,细细的吹了吹木牍上面的印迹,尤其是那个半干未干,如同凝固的血迹一般的孔融手印,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孔融招供的消息,承认自己谋逆,并且签字画押的消息,像是春风,嗯,夏风一样,迅速的吹拂到了许县,吹皱了许县的池水。
三三两两的人汇聚起来。
嘿!听说了没?孔文举谋逆!竟然是谋逆嘿!
你是白痴吗?「何必卯金刀」这样的话,是孔文举能说出来的?粗鄙直白犹如乡野之语!还「卯金刀」呢,怎么不说是「小儿穴」,亦或是「玄鸟子」呢?
怎么不可能?你在旁边啊?你听到了啊?还什么粗鄙之言?这要是孔文举醉酒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呢?你醉酒的时候不粗鄙?你醉醺醺的时候,还能吟诗作赋,还能引经据典?
好,就算是孔文举在饮酒的时候,或是不管什么时候说出来的,那么听到的是谁?仆从?侍卫?亦或是同宴之人?又是谁在这么久之后,才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为什么之前不讲,孔文举在任的时候不说,现在忽然又说出来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