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是其他普通事情一样的冷静。
旁人的事情,只是故事而已,到了自己的头上…
杜畿缓缓的说道:若是不动,罪名也仅止于此,最多便是罢官解职而已。然若轻举妄动,罪名可就大了,届时「朋党」之祸恐不远矣。
我…李园沉声说道,我和韦氏其实…
想要害休甫兄的…想要救的…杜畿缓缓的说道,其实都没有私心?这「私心」啊,才是主公所关注之事…若是为公,便是周公权高,亦得善终,若是为私…
春秋之时如此,恒灵之时亦如此,杜畿举起了酒杯,向李园示意,诸侯,世家,公,私…最为关键之处,是周天子软弱,恒灵二帝无措…而如今主公…不同啊…
不同二字,宛如千钧。
李园沉默了许久,然后略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流水汩汩,酒水将尽,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杜畿从船舱里面出来,李园也跟着从船上下来,等两人站在岸边,向远处招呼着仆从过来的间隙,李园低声说道:伯侯兄,如今…我们应该算是那一边的?
那一边的这三个字,李园咬得很重,几乎就是一字一顿。
杜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后两指轻捋一下大氅的衣襟,动作轻柔飘逸,似乎并没有被凡尘世俗的琐事沾染半分,某奉天子,亦奉主公。天子是大汉之命,主公是大势之至,并无分别。多谢贤弟款待,某先行一步,贤弟留步。
杜畿接过了仆从牵过来的马,然后翻身而上,又是朝着李园拱了拱手,便是飘然而去。
李园神色多少有些复杂的看着杜畿远去,然后一直看到杜畿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才转身回到了船上,但并没有进船舱,而是扶着船板坐在船头的甲板上,呆呆的想着一些什么事情。
李园的仆从到了船舱之中收拾残酒剩菜,等收拾好了之后才轻声对着李园问道:主上,我们回去吧?
好半天,李园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眸之中多少是显露了一些疲惫的神色,回,回家…
仆从应答一声,然后便招呼着船家,解开了固定船的船锚,然后开始将船只撑离开了岸边。
杜畿的话,已经算是非常的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