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将来,他们从未考虑过。
而那些真正在这个混乱当中受伤了,死人的家庭,还在一旁沉浸在悲切里面…
见到张既有些动怒的样子,从关上又重新回来的邓理,连忙咳嗽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大喝道:使君有令!进关之民有损田亩者,待兵贼退去之后,可补钱财或耕牛驽马!不过…所有补偿都需要先行登记在册!若再有贼人搅扰,或是枉顾律法,所有补助一律取消,还要额外没罚!没收原本发放田亩!尔等好自为之!
这些山东籍贯的屯民,顿时安静下来,然后相互对视,没人敢继续鼓噪。
他们听到了熟悉的字眼。
所以他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耗子尾汁,这些山东屯民其实不是很懂,但是就按照字面意思来解释,耗子尾巴熬得汁水,一定不怎么样…
同样还熟悉的字眼,比如猴锅自负。
虽然山东屯民不完全明白这些文字怎么写,但是只要听到这几个音节之后,他们就明白了,官府又在甩锅,责任什么的要让他们自己承担了,想要不承担这些后果,就必须表现得乖一些。
见到如此情形,张既不由得微微叹息,也打消了和这些民众继续沟通的想法,摆手示意,让兵卒上前,维护秩序,继续登记。
这些山东屯民排着队,就像是方才的混乱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邓书佐。张既对走回来的邓理行礼。
邓理上前,张军侯。
张既看着这些屯民,眼中流露出了一些悲哀之色,书佐,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张既原本以为这些民众到了上党,就算是上党的人,但是…
这人虽然在上党,这心还在山东,或者说,言行习惯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山东的那一套。
邓理也微微叹了口气,某居于山东之时,就是如此了。
张既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某未曾去过山东…这山东之民,皆是如此么?
这些山东民众,让张既感受到了和关中,和北地之民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外在的相貌,而是在心中。
就像是一块石头,卡在那边。
山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