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便是将信报交给了斐蓁。
斐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装模作样的看起了河东的信报。
庄、人、马、械、训?斐蓁点着头,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庞统笑了笑,哪里的道理?
斐蓁一愣,指着信报说道:这司马仲达所言…莫非错了?
庞统点头,很干脆的说道:错了。
啊?斐蓁瞪圆了眼。
庞统笑道:这要是司马仲达衷心之言,那么此人也就是如此了…若是有意误导些愚钝之辈…倒也有些意思,毕竟似似而非…呵呵…故而世子所言有几分道理,倒也切中之要…
斐蓁顿时觉得好受多了,矜持的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就往庞统之处偏了偏,那么这…关中与山东之优劣…究竟是什么?
庞统微微仰头,优劣…其实有很多很多,而且某也不过知晓皮毛而已,若是说精通此事,还是主公方可称明察要害,普天之下莫出其右。某就说这司马五胜之言,这头一个字就是错了…司马言关中以庄合胜屯散,然实际庄合之重者,山东甚利于关中也。
啊哈?斐蓁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庞统说司马懿的言论有错误只是某些问题上有偏差,但是没想到这偏差竟然是这么大,是完全相反的!
为上者,当明利害。庞统微笑着说道,若是偏听偏信,何可为信?曹军号称百万,可信之否?曹军进军上党之兵,实则一般…此乃田忌赛马也…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自家的脑子呢?
斐蓁肃然而道:受教。不过这…庄屯之言,究竟为何?
庞统点了点头,说道:光武之后,大汉之弊,便为山东弃商鞅而类齐鲁是也。商鞅之法,乃法殆于民,而齐鲁之亡,亡于田氏也。人有欲,衣食温饱,皆大欲也。主公如今行法于关中,类商鞅又非商鞅,其要便是制人欲而统之,散而集之,上有纲目,下有欲足,此法乃新法,主公未言名之,某亦深以为然。法可法,不可名法,可谓时法也。
因时而变,因地而变。若以名法,便为死法。庞统说道,此乃法制之要也。山东之法,实为庄园之法。地方豪强聚地为利,以抗衡朝堂。光武以地方豪强而立国二百年矣,今山东豪强之胜,莫过于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