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其损耗,屈敌可非战也…守住要隘,使得兵卒动弹不得,耗其士气…断其粮道,深沟高垒,使得不战以其自困…
卞秉沉吟着说道:将军是说这骠骑之兵,欲断我等粮道?
行军作战,以粮草为先,这个道理当然谁都懂。
尤其是老曹同学一项是喜欢断人粮道,自然对于自家粮道十分防备。
卞秉寻思着这段时间对于粮道的安排,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夏侯这么一说,他又不得不重新思索整理起来,再次审视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夏侯看了一眼卞秉,这敌军,未必是人…或许是天…
卞秉一惊,仰头而望。
苍穹之中,层层叠叠的云,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幕布,遮蔽着一切。那些惬意的浮动着的云层,就像是在嘲笑着在地面上的蝼蚁,就凭这点道行还妄想窥视天机?
一行急急而来的曹军斥候打破了沉默。
什么?太原发兵了?夏侯不惊反喜,甚善!如此一来,天时地利皆在于我!卞护军听令!即可于涉县内外多设灶台!暗中调兵南下攻伐上党,与乐将军合克壶关!
卞秉昂然而应。
兖州。
通往的官道之上,旗帜如云,车马喧天。浩浩荡荡,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汉曹军运输辎重大队,正源源不绝的涌来,然后一路前往河内,一路运往司隶。
在车队汇集的地方,转运营地之侧,甚至连官道路面都不够走了,不得不在道路两侧的泥路上通行,所幸冬季雨水稀少,所以还算不太难走。
每辆辎重车上,都满满的装载着各种军资粮草器械,仿佛是将大汉家底全数都搬出来了一般。
劳役弯曲的脊背和一旁的骡马几乎是同样的角度,伸长的脖子就像是在即将濒死的鱼,混黄的眼珠子没有半点生气,只剩下了对于生命的无奈和本能的反应。
即便是严冬来临,很多苦役依旧是只有薄衫一件。灰黑色的布料,混杂了泥土和汗水,都已经板结成块,即便是寒风吹拂,也难以飘荡起来。手掌脚板都是厚厚的一层老茧,沉默着拉推着一辆辆的辎重车。
站在高处的小吏的声音在寒风之中尖锐无比,光会吃不会干活的蠹虫!吃食的时候一个个比兔子都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