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口算。
张这些年来,越来越没有听说什么摔死孩儿,溺死婴儿的事情了,几乎所有农夫工人,对于孩子的出生都是欢天喜地的,甚至还会在满月后主动前来到官府登记户口。或许是官府允诺的满月后一个男丁奖励一壶酒一只小羊,一个女娃奖励一捆布一只小猪的缘故?
这个做法也不是大汉独有,早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可是为什么后来大汉又不做了呢?
这些林林总总的问题,都在张的脑海里面,却始终得不到什么答案。
张拿着笔,核算着今年北屈的收支,顺手,或是顺口就将毛笔尖放到了嘴里含着。一方面是因为天气寒冷,若是放在外面,稍微时间长了,毛笔就容易冻起来,另外一方面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了。当年还是个穷苦书生的时候,一只毛笔若是冻坏了,少不得要痛惜许久。
令尊!巡检统领成人未到,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据闻说范氏汇集了不少人手,恐怕是有所图谋!
哈!张将毛笔喷了出来,然后也不管自己的嘴上都是墨汁,张着一个墨盆大口,牙黑舌的笑了起来,这些家伙,好生胆大!却不知晓,今日之河东已绝非往昔!都好好盯着!就等着他们来了!
河东究竟是谁的?
范先觉得河东应该是他的。
他的祖先就居住在这里,而不管是斐潜还是什么张,都是外来人。
外地人竟然骑到了本地人头上?
本地人对于外地人的仇恨,其实更多的来自于利益的冲突。
就像是范先最开始的时候,也曾经一度欢迎斐潜的,而现在他却变得非常厌恶斐潜,其厌恶的主要原因是来自于斐潜的各种新的制度。
非常厌恶。
田政是断了他的财路,而巡检则是捅了他的后腰。
因为自从有了这些巡检之后,那些刁民就渐渐的不再惧怕他了,也不再听他的话了。
刁民虽然刁,但是大多数都是愚蠢的,即便是偶尔有个别精明的,也搞不清楚复杂的算赋和律法,只能是听范先给他们进行解释,所以最终都是范先能够从中获利。
举一个最为简单的例子来说,上头有拨款给百姓减免什么,有什么福利的时候,刁民懂得是原本应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