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听命于中央中枢大脑的,其实不是的…
因为大汉没有形成更为强力的监管,刺史制度在更多的时候沦为空泛的约束,这就使得地方太守总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们可以随意拉屎,并不需要控制自身的欲望。
这不仅仅是崔均一个人的问题,但问题是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是将所有男人或是所有女人拖下水作为借口,也丝毫不能抹平其犯下的错误。
就像是看到一群人抢劫杀人,所以自己也去抢劫杀人就是对的事情了?一群人在看盗版,所以自己看盗版就能理直气壮了?
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崔均现在就是自欺欺人,即便是他心中隐隐的清楚,他现在这么做,会越来越错,越来越糟糕,可是他依旧没有勇气去认错,去改正。毕竟要改成错误,成本非常大,所以这个巨大的成本,也就成为了崔均欺骗自我,继续错误的安慰和借口。
只要自己不认错,那就没有错。
不一会儿,崔厚来了。
崔厚似乎也瘦了少许,脸皮拉着,脸上的油光少了许多。
兄长…崔厚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崔钧看了崔厚一眼,坐。
两人一时间有些相坐无言,谁能想得到昔日堂上客,今日阶下囚,世事沧桑莫过于此。
过了片刻之后,崔均开口说道:这几天找个机会,趁早将人财物…送往山东…粗苯之物就不用带了,多捡一些细软…先往邺城拜会崔季珪,然后再往博陵…
后世多以为清河崔氏,其实还有个博陵崔氏。
崔钧一系,就是博陵崔氏。
崔琰才是清河崔氏。
如今既然已经投了曹操,那么回归博陵,也就成为了一种无奈之下的必然。
可…可是…崔厚多有不舍。
好不容易在太原置办下来的资产,现在却基本上成为了带不走的废物,就算是想要脱手,都找不到接盘侠。
崔均摆摆手说道:身外之物…某听闻,那…已经将你我定为奸妄了…言从此之后再无以名取士…就算是你我不走,此处将来也没有了立足之地…
可是…崔厚还是不甘心,低声说道,我们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是他们没来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