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朝下说了:刘将军,这个…呵呵,这大伙儿赶路两三天了,实在是累得够呛…俺们都知道刘将军一身是胆,身先士卒…可是大伙儿实在支撑不住了,是不是…可以小小的歇息一下?这猗县安邑,也不是在天边,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差是么?更何况,真要是路上遇到了敌人,这大伙儿精疲力尽的,也是不好办啊…刘将军以为如何?
刘柱听着,脸皮动都没动一下,等扈质说完了,才蹦出了几个字来,不如何。
扈质挠挠头,苦着脸指着后面嘈杂的后阵辎重队列方向,俺可不是要违抗将军军令…刘将军使唤到哪里,俺就跟到哪里,这没得说的…可是刘将军,这骠骑敌军要是真来了,可就能靠着将军与我两个人打么?既然刘将军现在率领大伙儿,还是多少照应一下军心,俺这话,已是说得有些过分,不过这带兵之道,不就是一张一弛么,万一闹得过分,到时候…真要是有什么事情,回了主公那里,也不好说是不是?
刘柱沉默半响,冷笑道:你还觉得…真是靠我们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
刘柱他说了这么句话,就沉默了下来,显然不想要继续多说。
扈质瞪大眼看着刘柱,意识到他似乎是疏忽了一些什么,然后后背脊梁上感觉有些冷汗流下,滑腻蜿蜒,如同小蛇爬过。
刘…刘将军…你这个话,是什么…咳咳,是什么意思?扈质低声追问道。
刘柱沉默着。
扈质却有些慌了,他觉得似乎触及到了一个他之前从未想过,或是从未理解过的东西。他有些慌乱的问刘柱,将军…这,这其中究竟是有何关要?还请赐教…
说着,扈质就想要下马给刘柱行礼。
刘柱拉住了扈质,叹息了一声,低声问道:扈督军,汝…忠于大汉否?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扈质愕然,俺当然…嗯,当然是忠于大汉!
刘柱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思说扈质的语气的问题,而是一副忧虑重重的说道:当年大汉要打匈奴,要用铁,百姓便是将家中挽马铁具都捐了出来…
呃?啊?扈质有些懵。
后世人可能会觉得家中铁具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大汉当时生产力条件下,老百姓家中的挽马和铁器,基本上就是等同于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