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历练,也知利害,当明事理,却不想到如今其方寸,确实有些乱了…这往日机变,怎么都没了?
裴茂的声音低沉,莫要小觑了他…他可是和…呵呵…
裴茂他手下跟踪了裴俊一段时间,发现裴俊似乎和曹操有所联系。
啊?裴辑愣了一下,父亲大人,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这奉先…
裴茂笑了笑,语调又沉又缓,奉先若是不动安邑,倒也罢了…就是怕他贪心不足啊…
裴辑不由得动容而道,父亲大人!这…奉先…竟敢如此狂悖!他,他,他就不怕…
他当然也怕。不过,他更怕失去手中财货权柄…拿起来不容易,放下去,更是难啊…裴茂低声说道,他以为他的那些荣华富贵,都是他拼命搏来的…既然可以搏得一次,为何不能再搏第二次?如今骠骑与丞相,多有不死不休之态,既然得不到骠骑庇护,自然是另寻他途…呵呵,只怕是…呵呵…
丞相看起来势大,却是外强中干,骠骑现如今退萎,然而出手必获…裴辑皱眉说道,骠骑以散击重,丞相入则围,驻则死,岂可因衢而变乎?奉先兄怎会看不清?
裴茂摆了摆手,非不能也,乃不愿也。
犯错了,有错了,真是不知道错了么?
其实并不是。
裴茂仰起头,叹了口气,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出二孔者,其兵不诎。出三孔者,不可以举兵。出四孔者,其国必亡…如今骠骑也好,丞相也罢,皆欲国一孔是也…
裴辑吞了一口唾沫,父亲大人…这,这…是欲逐鹿于…
慎言。裴茂低喝。
裴辑连忙低头。
此时此刻,不可求于骠骑。过了片刻,裴茂沉声道,所求于人,必受制 于人!若裴氏欲求千秋传家,这一战,就必须先扛过去!
裴辑心中顿时一跳,旋即肃容以应。
裴茂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他显然精神疲惫了,不想要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只是吩咐裴辑,加强警惕,严防四门,绝对不许安邑城中发生任何的动乱,任何人想要搞事,就必须立刻按死。
若是…裴辑低声问道,眼神有些闪动。
裴茂闭上了眼,若是他真的这么傻…昔日有一个奉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