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超出百亩之后的依旧想要享受低税率,便是只能用军功来抵,这就是勋田制度。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因此受到制约,家中田亩越多,需要缴纳的赋税就是越多。同时,因为关中三辅等地的手工业蓬勃发展,所以之前需要百姓缴纳的各种杂物,盐、马、刍稿等等,甚至连徭役杂役等,也是一并摊入了田租之中,以粮食的形式进行缴纳。这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加重了土地的田租,但是实际上是减轻了农夫的负担。因为农夫不需要专门再去将庄禾换成钱财,亦或是盐、马、刍稿等物来上缴,避免了二次,或是多次的剥削,所以农夫在度过了最开始的不理解不支持之后,很快就能适应新的赋税方式。这使得地主阶级剥削农夫的手段,无形当中被削减了。对于普通的农夫百姓来说,其实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征税模式,而不是复杂的,难以计算的,并且还有可能随时变化的赋税制度。一直以来,封建王朝赋税的最大的承担者,都是最为底层的百姓。大户人家有各种办法逃避赋税,而普通百姓只能老老实实的缴纳个人劳作所得的田租赋税,并且还要被重复的收割,一再的被剥削。比如马政,在汉武帝时期,普通百姓在国家需要的时候,要缴纳战马作为额外的赋税,在这个时候,普通百姓不仅是要付出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财,想方设法采购战马去缴纳这额外的加税,自身也要承受战马价升高所带来的通货膨胀的额外残酷收割。还有铁,盐,刍稿,鱼胶等等…每一次额外收取这些加税的实物,都是一次朝廷平均的狂欢。大臣会和皇帝说,我大汉民众千千万,这些增派,平均到每个农夫头上,每个人才一点点啊!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么!皇帝一算,好像确实不多,而且只要能达成财政最终结果,也就叹息一声,再苦一苦百姓罢!而实际上,不管是在战争年月,还是在平常时间,只要是朝堂每一次的额外征税,都是中层地主阶级想方设法让普通百姓家破人亡的大好机会。斐潜不相信这些弊政,在大汉,甚至在后续的封建王朝之中,没人知道,了解,明晰。旧阶级的利益,只有新阶级才能将其打破。就像是大汉一直鼓吹三十税一是善政一样,这是真的百姓的心声么?显然普通百姓是没有发声的渠道的,而有发声渠道的又是一些什么人?那真正对于百姓的善政,在削减了某些人利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