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这要攻下那高塬,不知道要死多少兵马!
裴珲点头说道:所以曹军才来打我们啊!
裴辑摇头,怎么跟你说不明白…
裴珲也是一头雾水,我是真不明白!但是眼前这城墙要是被曹军所破,可就真是家破人亡了!
虽然安邑城内粮草足够,但是储备的柴薪不足了,烧火吃饭渐渐的有了问题,而且关键是士气不高,众人心中没有底数,也不知道骠 骑什么时候来援,心慌慌的浮躁难定。
裴辑没叱责裴珲的丧气话,而是问道:我们这里战情,可有送到平阳那边吗?
早就送过去了!都送了三批了!裴珲竖起三根手指头,就像是三炷香一样,朝着北面晃了又晃,埋怨之气溢于言表。
骠骑欲争之所,并非一城一地…裴辑缓缓的说道,吾闻古之君子,务自修以待物,不假于人。夫求人者,其道易穷;求己者,其德日新。水之万物至弱,升腾则气,沉降则冰,皆为所化是也…
呃…裴珲挠了挠下巴上的胡须,你这话我听着,明白是明白,但是有些糊涂…
裴辑拍了拍望塔的凭栏,这么说罢,骠骑来援,只能是我们证明自己值得援…
怎么证明?裴珲问道。
守住安邑。裴辑回答。
裴珲瞪圆了眼,我们要能守得住,还需要骠骑毛球个援兵?
似乎好像也对哦…
裴辑陷入了沉思。
夜幕降临,峨嵋岭上的难民营地,在昏暗的篝火之中,显得多少有些凄凉。
即便是得到了临汾一地的骠骑人马救治,可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生活条件再怎么算都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肉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也一直都压在这些难民身上。
没有人喜欢当一个难民…
一场说走就能走的旅行,是在国家安定人民幸福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出现的。
有良好的秩序,才能有自由的空间。若是每到一地,就要冒着被人抢劫,杀害,甚至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的风险,还有人会说走就走?
疲惫的难民们围坐在火堆周围,他们的脸上刻满了战乱和流亡的痕迹,眼中透露出的哀伤和不安。
天下虽大,可是没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