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孩子一条襦裙啊!
一个新的啊!
莫非这些人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才偷偷而来的?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则是让王蒙完全没想到。
那些人影走了,可是几个骠骑的兵卒却呆立在那边很久,过了似乎很长时间,才见到那几个骠骑兵卒缓缓的回来了…
身上还多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
那些包袱像是很沉重,又像是很珍贵,使得那些骠骑兵卒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捧着,抱着,似乎是生怕这些包袱掉在地上一般。
那些是什么?
疑惑在早脯的时候被解开了…
那个胖胖的,脸上永远都带着擦不干净的烟熏火燎的痕迹的庖丁,用一个木勺子敲着汤桶的边缘,吅叩有声的吸引了排 队的难民的注意力,然后指着在一旁被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炊饼,涨红着脸,抖动着声线喊道:看看!看看这些!这些馍馍,是临汾的乡亲送来滴!他们知道了你们在这受难…他们说他们当年,也是受过难滴,当年在经过河东的时候,得了你们的粮食,活了命,现在你们受难了,他们要来还这份情!
看看啊!看看!胖庖丁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将自己原本花脸擦得更花了,都是好炊饼,一个个都结实着咧!这都是…都是!饼子少,不够一人分一个,现在切成了片片,一人一片啊!莫嫌少,这馍馍都好着涅,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吃这么白的馍馍!来来,拿好!一碗汤,一个馍,再加上这一片片…都看看,都尝尝!
什么?!
王蒙茫然的瞪圆了眼!
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现实,冲击着他的心,敲打着他的魂!
为什么?!他们对于临汾的人来说,无疑都是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王蒙忽然想到那个军校,那个累得一身臭汗,满脸尘土的军校,以及他口中的…
乡亲…
当王蒙近乎于本能的跟着队列,拿到了那一片切得薄薄的炊饼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片薄薄的炊饼是滚烫的,烫得连他的手的捏不住,拿不稳!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边也有不少人和王蒙一样,甚至有人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