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
大汉的气运,毕竟是不在了。
虽然说骠骑大将军斐潜一直以来表现得都不错,时不时上贡请安,但是很多人都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表象,将来会怎样发展,谁都不好说。
如今这一场斐曹之间的大乱斗,或许也将要走到尾声…
当然可能还有一点混乱,但是随着这一场战事的确定,一些原本沉在深潭底下的东西,或许就浮现了出来。未来随着局势的明朗,斐潜若是能将关中的状况稳定下来,那么这些些许的不确定和混乱,也就会渐渐的消失。
毕竟,当年刘秀,哦,光武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只不过,光武帝时期是冀州和豫州的士族崛起,现如今应该是轮到了关中北地的那帮腥膻之辈了罢!
三十年河东…
啊,到了。
车辆停了下来。
沮鹄仰头看了看依旧喧闹的醉仙楼。
嬉笑,娇喘。
肉香,酒醇。
生平歌舞,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停。
是啊,当年这些山东士族子弟的先祖们,陪着光武帝抛头颅洒热血,难道还不许他们的子孙好好享受太平人生,香醇美酒?
沮鹄翻了翻眼皮,在醉仙楼小二的热情招呼之声当中,昂首而进。
他今天是来会谈的。
是接受当下的现实,再一次的选择站队,还是说依旧什么都不做,等待最后宣判的那一天,总是要有个决断。
反正冀州士族子弟已经站错了许多次,所以这一次应该是站对了?
但是又有谁能说得准,万一赌场里面的骰子,连续开出十二把大呢?
下一把,是大,还是小?
沮鹄觉得现在幸运的是,他们可能还有一些选择,而在很多时候,许许多多的人其实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沮鹄一边微笑,点头,和经过的士族子弟打招呼,一边思索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大汉天下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变化莫测了起来?仿佛原本缓缓流淌的大河,忽然之间加速了,汹涌澎湃的波浪太大、太激烈了,以至于沮鹄感觉自己是掉入了这急浪当中,偏偏还不会水,手中抓住的那个崔厚,还不知道是一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