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远大,下注精准。反正他们的本钱较多。
而那些寒门,甚至寒门都不如的,便是只能捏着手中仅有的筹码,下一次注,然后很快就会在一次次的开盘过程当中,被清光了身家,离局出场。
若是有意外出现,比如有外来者直接掀桌,大多数的士族门阀还有最后一招,平沙落雁五体投地全方位螺旋跪舔式…
(具体可以参详孔子传宗的历代跪舔教学。)
这是山东士族的习俗,但一直跟着山东士族的脚印走的河东士族,也不免染上了这样的习惯。既然是习惯,那么有人会认为是毛病,也有人会认为是佳策,而这二者相互之间,是根本无法沟通的。
我们可以要求骠骑军…裴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措辞,可以请骠骑军进城来,共同防守安邑…
二兄,这你还看不明白么?裴辑苦笑。
不仅是裴辑后来明白了,其实临死之前的裴茂也看明白了,只不过对于裴茂来说,他的年岁已经是很大了,这就必然导致裴茂无法离开安邑,也不太可能在他那个年龄去勇闯天涯了…
所以只能是年轻一些的裴辑去闯!
裴徽又是沉默。
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旋即响起了喊杀之声。
裴辑回头望了一下城外,却被城墙挡住视线。
二哥,时间不多了…裴辑看着裴徽,你还要拦我么?
城中现在…裴徽停顿了一下,也无法给你什么…你这一去…
父母还在的时候,兄弟姐妹还是兄弟姐妹。
父母一旦离去,那么兄弟姐妹各自就是各自的家。
别管小时候多亲近,长大了一样会渐渐的疏远…
不需要,我会跟着骠骑军走…裴辑低声说道,我们裴氏在河东待得时间太久了,已经快要忘记天下很大了…
裴徽又是沉默了片刻。
他现在等同于是安邑城裴氏的继承人,所以更不可能丢下所有的一切,去闯天下。家业是财富,同样也是包袱,背上了,轻易就放不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的漫骂已经停下来了。
因为众人都已经知道,裴辑的主意已定,再多的漫骂并不能改变什么,而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