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提出三个要求,终究还是有私心的…我在意凤族,在意那故人魂,但更在意的,却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托付给你了!宁凡,记得你答应过老夫的事情!”
这一拜,竟给宁凡一种托孤之感,而后转身离去!
夜色中,仍有凤族葬歌的回声,崇明凤帝行走在渐行渐远的夜色中,渐渐看不到身影,风一吹,白发有些乱了。
他终究没有去见女儿,一是不想给女儿看到自己重伤垂死的一面,另一个原因,是不知该和女儿说些什么。
有多少年没和女儿好好说过话了呢?嗯,记不清了。好像自从澜儿她娘去世,他便永远板起了那张脸,偶尔说出的话,也无一不是严厉的训斥。
…
‘爹,今天我想休息,不想修炼…’
‘不行!’
‘可今天是娘的忌日…’
‘身为修士,当摒弃私情,求天之道,修士一次闭关,动辄便是成百上千年,若年年都给逝去的人过忌日,这道还要不要修了!’
‘是,澜儿明白了…’
…
‘爹,这凤歧山的威压太重,澜儿走不动了,爹爹可不可以背背澜儿…’
‘不行!身为下任天澜凤妃,你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怎能出人头地!’
‘可是…’
‘没有可是!’
‘是,澜儿知道了…’
…
‘爹,我想…’
‘不行!此事太危险!’
‘爹…’
‘不行!此女并非善类,不得再与之结交!’
‘爹…是,澜儿明白了。’
…
崇明凤帝走到了东天界河边,脸上的苍老之意越来越多。
这些年,他似乎对女儿太严厉了…这一去,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
他就这般站在界河旁,登了河,又上了岸,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却终是一叹,走上了界河,离去了…
极雷宫夜空之上,宁凡雨意一收,已知崇明凤帝真的离去了,微微有些感叹。
“界河,是分隔四天仙界的边界,也是连同赤贯通道、前往天妖界的必经之路,传闻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