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了,就算是他孙儿应桢小公爷,说要今天扒你的皮,你这身臭皮囊就他娘的铁定留不过子时!”
他说到此处,冷哼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咱们都他娘的是京营的人,而成国公爷、英国公爷、定国公爷他们,就是咱们京营百年不变的头儿!他娘的,便是山寨马匪,那大当家的要杀个小响马,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况咱们这些世世代代当兵吃粮的人物?你敢得罪他们?哈,小子,你自己找死不打紧,可别拉着咱们这多么人给你垫背,咱这些个爷们,可还得指着成国公爷他们赏口饭吃!”
最先开言的那个士卒见总旗越训越生气,怕那李山儿吃亏,忙站出来打圆场道:“总旗老爷消消气,李山儿顶他爹爹过来才不过两三个月,啥事都不懂,您就别跟他这种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了,不至于!再说,总旗,您看刚才的情况是不是有点奇怪?”
那总旗本来还想训斥,不过面前这士卒一贯狡黠,平时颇有些鬼机灵,他这么一问,就成功转移了总旗的注意力,下意识问道:“有什么奇怪?范老二,你把话说清楚。”
那范老二忙道:“总旗,您老发现没有,刚才这几位爷自报家门,可是把咱们京营里头叫得上号的勋臣老爷们几乎报了个遍!”
“哦?”那总旗目光连转,讶然道:“还真是!不过,这意思是……?”
范老二道:“您老还记不记得上午的时候,高阁老家的那位侍读老爷也是打咱们这儿出去的?还有南京来的那位临淮侯家的小侯爷,也是打咱们这儿过的?”
总旗有些不明白了:“那又怎样?”
范老二道:“中午的时候小的去吃饭,听大兴左卫的人说,应桢小公爷、元功小公爷他们,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打德胜门出去了。”
总旗摆了摆手:“老子们是永清左卫,只管西直门这一块,大兴左卫那边的事儿爷可不清楚……不过就算是,那又如何?”
范老二连忙解释道:“总旗,您老想一想,这两拨人加起来,可不就是刚才这群老爷们侍候的小爷们带出去的?就差了那位侍读小老爷啦!”
“咦?你别说,还真是呀。”那总旗总算有点明白范老二的意思,但总觉得还差了一层什么没弄明白,问道:“难道他们碰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