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今天又有哪些官员上疏请安了。最烦的是有些官员喜欢在请安的奏疏中再说一点事情,这就一下子把内阁、司礼监和皇帝三方全耽误了一遍。
另一类就是道听途说之后来指点皇帝怎么过日子的。这个不必细说了,总之就是风闻皇帝近来去某妃处多,然后有的劝皇帝要节欲修身,有的劝皇帝要“雨露均沾”……总之在隆庆看来,这些人不光是吃饱了撑的慌,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招厌——你风闻奏事是不假,可你风闻都风闻到后宫来了?你这鼻子还真不错啊!
太子虽然还不是皇帝,但一看当皇帝每天要面对这么多没事找事的废物奏疏,也是吃惊不已,对父皇的教导连连点头称是,深刻地认识到了从这些废物中挑选有用的奏疏出来并处理妥当是一件多么重要的本领。
又过了一段时间,隆庆的脸色开始泛白,好不容易强打精神把这些事情讲完,他忽然面色一变,别过脸去,低沉地道:“去吧。”
朱翊钧还在回味刚才的教导,忽然听得这么一声吩咐,有些糊涂地道了一声:“啊?”
“出去!”隆庆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只是越发低沉。
朱翊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父皇变了脸色,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告退,出了门来。
隆庆本来一直背对着朱翊钧,直到朱翊钧的脚步已经远在门外,才有些踉跄地冲到御榻前,抓起明黄色的薄锦被捂住口,用力咳嗽了起来。
咳嗽的同时,他还转头朝门口望去,眼神有些慌张,直到确认太子已经走下台阶,不可能听见这里的声音,慌张的神色才逐渐消失。
松开锦被,隆庆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几分——那锦被上已经沾染上了一块不小的血渍,血与明黄相映,呈现出一种暗红近黑之色。
隆庆眼中露出一抹绝望,用力抓了抓锦被,抬头再朝门口望去,却远远地看见朱翊钧已经在和高务实说话了。
隆庆神色一松,目光中的绝望渐渐变成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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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并没有向朱翊钧打听皇帝跟他说了些什么,只是问他“皇上龙体可好?”
朱翊钧并没有看见隆庆最后吐血的一幕,便只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