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但若以学生之浅见,若我带兵,是宁可要三千南兵,也不要一万北兵的。”
郭朴听了,不禁莞尔:“你带兵?你会带兵?”
“带兵自然是不会的。”高务实略微有些尴尬,但马上又接口道:“不过,令行禁止是一支军队的基础,南兵在这一点上远胜北兵,这总是事实吧?反正学生是觉得,与其带一支指挥不灵的大军,不如带一支如臂使指的精兵。”
“考虑问题不要这么简单。”郭朴伸手点了点那道奏疏,道:“若是这支大军因为不服这样的差别对待,发生兵乱了呢?届时,谁来负责?”
高务实心里完全不觉得戚继光麾下能闹出兵乱来,但这话不好说,毕竟他是作为后人来看待问题的,对戚继光的信任几乎达到了盲信的程度,而郭朴这样的当时文臣,可未见得多么高看戚继光——至少,绝不可能有崇拜感。
郭朴见高务实不说话了,才幽幽开口:“告诉你一件事:梁问孟原本是以张太岳学生自居的。”
高务实脸色顿时一变,脱口而出:“糟了!”
郭朴终于露出一抹苦笑,道:“现在知道麻烦在哪了?”
高务实一拍大腿,急道:“他的房师虽然是张阁老,但毕竟座师是我三伯,因此他既可以投张阁老,也可以投我三伯,谁也不能说他背师忘恩。如今我三伯与张阁老起了龃龉,他大概是更看好我三伯,所以急急忙忙想要改投门户……”
高务实以手扶额,叹了口气道:“可问题在于,他这样坑害戚继光,外人定以为是我三伯指使,目标是断张阁老一臂!若只是外人这么想也就罢了,关键是皇上会怎么想!我们才刚刚定策要以退为进,倒逼皇上主动对张阁老进行压制,结果被他这一搅和……唉,这家伙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