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右侍郎了。
郭朴见高务实沉吟不语,又给他加了一码:“另外,凌云翼与殷正茂虽非同出一房,但也是同年,听说关系密切。殷正茂去年致仕时,曾对凌云翼大加推荐,此次凌云翼能出任本兵,也有这个因素在里头。”
高务实心中一动,他知道郭朴补充这一番话并不只是介绍一下凌云翼的“另一个朋友”这么简单,实际上这句话的意思是:徐阶、张居正一派留下的人里头,凌云翼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换句话说,凌云翼是徐党、张党留下的大佬之一。
再换句话说,他是朝中心学门人里头的几大巨头之一。
高务实不由得撇撇嘴:还真是能扯到党争了,难怪老师刚才有此一问。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高党目前固然在朝中占据着优势,但在以实学为基础的高党之外,并非就没有其他的学派生存空间了,心学仍然是大有市场、大有拥趸的。
同时在高党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郭朴和张四维也都有各自的支持者,甚至连高务实,如果非要撇开来说,也有自己的支持者——他到底是顶着新郑高氏衣钵传人旗号的呀,甚至不论郭朴一系还是张四维一系,或多或少都会卖高务实一点面子。
当然,话说回来,也就是卖点面子而已,只要他一天没有考中进士,这个面子就只能看做高拱的余荫。
既然涉及到党争,高务实就不能随随便便回答,仔细思考了起来。
郭朴也不催他,更不追问,竟然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务实才终于缓缓开口了:“老师,我要逼退凌云翼。”
郭朴平静地睁开眼,没有特别惊讶,只是看着高务实,问道:“理由?”
高务实冷然道:“实学与心学之争,归根结底是国家大政方针之争。而国家大政的走向,究竟是‘务实’还是‘务虚’,是自强不息、人定胜天,还是碌碌无为、祸福由天,都决定于此。”
郭朴的目中猛然一道精芒闪过,沉声道:“你想发动党争?你可知道,现在朝中已经不是肃卿在时的模样了。”
他说到此处,微微叹息一声:“老夫年近古稀,按例来说,在朝中也就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即便老夫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