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今还不知道归乡有没有一个月,朕此时又把他召回来,倒像是不顾惜他的身体一般。”朱翊钧叹道:“张阁老或是因为方逢时在宣大任上做得不错,才这般力荐,但朕也须得顾念老臣才是。”
高务实又道:“刘子和公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也是老资历的边臣了,尤其是在蓟辽总督任上与戚南塘配合默契,边境虽屡有小寇,却未曾一次让北虏讨了好去,可谓能臣。只是,他现在是刑部尚书,到任刑部也只有两年,骤然改部,又要废些时日熟悉部务……”
“熟悉部务倒是不麻烦,他是边臣出身,兵部的职司他熟悉起来不会慢。”朱翊钧摇头道:“问题是一旦把他调去兵部,则刑部尚书就出缺了,目前来看,刑部倒是也可以交给魏学曾——此人是高先生当年很是看重的,但他在工部干得不错,尤其是这几年河工进展顺利,听说今年有可能挖通旧河道,使黄河不再夺淮入海,重新走回山东故道。务实,这可是一件大事,朕觉得不能临阵换将,你觉得呢?”
“皇上所虑极是。”高务实欣慰地道:“河工这几年着实干得不错,臣是河南人,此次回乡就有感觉,既然皇上觉得临阵换将不好,那不如就等黄河改道这件大事做成之后再酌情升迁,另外……到时候若魏学曾升调别任,河总潘季驯以黄河改道之功,似乎也可以考虑升迁一二。”
朱翊钧想了想,点点头:“不错,这件事先就这么考虑了。”他忽然一笑:“那这么说来,你也是赞同让吴兑来兵部喽?”
那是当然,吴兑是我大师兄啊!目前这批师兄里头资历最老、混得最好的就是他了,他来当兵部尚书,我自然是举四肢赞成的。
不过想可以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高务实略微沉吟,缓缓道:“吴环洲算是臣的师兄,但臣还是要直言:论资历,他是嘉靖三十八年的进士,不算早,但也不算太晚。此后入选庶吉士,散馆后授兵部主事,历任员外郎、郎中、湖广参议、蓟州兵备副使等职。隆庆五年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万历五年,代方金湖公总督宣、大、山西军务,整体来看,资历还是够,如果一定要挑剔,那就是做总督的时间还嫌略短。”
朱翊钧“嗯”了一声,又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政绩了,他其实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