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必分道扬镳矣!”
申时行微微一笑:“大略如此,不过细节之上还有些许问题。”
陈思育连忙请教恩相,申时行倒也并不隐瞒,当下便道:“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一定要让张凤磐有两种感觉:一是张泰徵并不比高务实要差;二是让晋党内部觉得高务实有意吞并他们,于是便会使张凤磐担心晋党分裂。
他到时候一衡量,说不定会考虑把晋党交给儿子……至于张泰徵成为晋党魁首之后,是继续像杨虞坡(杨博)、王鉴川(王崇古)乃至他父亲张凤磐一样附骥于高党,还是干脆自立出来自成一派,估计张凤磐那时已经顾不上了。”
“恩相高瞻远瞩,学生佩服。”陈思育心服口服,连忙又请教道:“只是既然如此,我等为何还要关照高务实?他是六首状元出身,本就比张泰徵更高,咱们还这般支持,他岂不是更容易得以叙功升迁?而张泰徵虽然考得也很不错,却要先馆选——就算馆选他是必进吧,可是庶吉士总要在翰林院呆个两三年才得以授官,而且只会是个正七品,这可就慢了好几年了!”
申时行依然挂着淡淡地笑容,道:“张泰徵若是想要接过他父亲晋党魁首的大旗,只要把品级、职务混上去就行了,因为他是张凤磐的儿子;可是高务实想要接过高党的大旗,却没有那么容易——他毕竟不是高中玄的亲生儿子,甚至不是嗣子。他要想做高党的魁首,除了一定要展现出圣眷之外,还要展现出他做事的能力,谁让他们家推崇的是实学呢?”
陈思育恍然道:“也就是说,我们想法子让张泰徵转迁快一些,甚至更早得到一些好的机会,譬如到时他庶吉士散馆之后,咱们想点法子让他早些升任日讲官?”
申时行微微颔首:“这是个好法子。”
但陈思育又有些皱眉,问道:“可是高务实呢?他需要事功,我们还想方设法让他有机会立下事功?这却是何道理?”
按照正常来讲,高务实和张泰徵相比较的话,相当于高务实已经抢跑了,如果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差,那么除了让张泰徵跑得更快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高务实跑慢一些了。可是如果让高务实得到更多立功的机会,那不就与自家的意思南辕北辙了吗?
然而申时行却毫不在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