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隔着河的另一边,忽然有人大声唱起歌来,只是高务实一句也没听懂,一脸懵逼。
黄芷汀倒是面色一喜,转头对高务实道:“张不虚,你的运气看来还不错。”
高务实忙问:“何以见得?”
哪知道黄芷汀却不再理他,反而双手放在嘴边做出喇叭状,也唱了起来:“先经布洛陀……学经姆六甲……请祖宗齐坐……齐对哽细气……布眉酒许哽……勒烂得福分……”
对面山上有人大笑,说了几句高务实听不懂的话,黄芷汀也大声回了几句,高务实依然听不懂。
接着黄芷汀忽然换了汉话,唱道:“啊……香哩!今天我们上山来,听闻那边悠热闹,是谁在那边把歌唱?”
河对岸上山马上也唱道:“啊……香哩!是我们几个后生仔,烘笋信口唱几句,请你们过来热闹吧!”
然后黄芷汀舒了口气,喜滋滋地转头对高务实道:“成了,你有救了!”
高务实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唱了些什么,就这么两段唱完我就有救了?”
黄芷汀嘻嘻一笑,道:“前面那段叫《师公调》,歌词叫做‘敬酒布洛陀’,后面这段是《香哩歌》,虽然只唱了几句,但可以说明我们对他们没有恶意。”
高务实诧异道:“原来唱几句歌就可以表示没有恶意?要不你待会儿也教我几句,万一等会他们情绪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赶紧唱歌求饶。”
黄芷汀哭笑不得:“你要是不知道对方在唱什么,胡乱对歌死得更快。”
“哦,原来是这样。”高务实点了点头,又忽然皱眉:“不对啊,你说第一首歌是唱的是‘敬酒布洛陀’,可这布洛陀不是僮人的祖先吗,跟瑶人有什么关系?”
黄芷汀有些意外地道:“你倒是挺仔细的嘛,不过你不用紧张,本姑娘刚才跟你说你得救了,就是因为他们在唱师公调——这群瑶人是拉珈瑶,拉珈瑶跟僮人交往很多,估计得有几百年了,受僮人影响很深,也信布洛陀,而我是僮人大土司家族之人,他们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那太好了!”高务实心中一松,但马上又愣了一愣,面色狐疑地问道:“且慢,黄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黄芷汀愕然:“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