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汀听了高务实这话明显一愣,诧异道:“你没有不适?”说着,她把狼兵叫停了下来,自己仔仔细细盯着高务实看了一会儿,又问:“你可有觉得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从腹内涌入口中?”
高务实摇了摇头,道:“没有。”然后见黄芷汀似乎有些不信,又打趣道:“要不我吐气你闻闻?”
这话显然有些轻佻,完全不应该是他这样的身份该说的,但他本身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而且根据他对黄芷汀的了解,对方了不起白他一眼,不再理他罢了,倒应该不至于生气。
谁知道黄芷汀不仅没有生气,甚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凑近了他,道:“好,你吐气。”
高务实不由一怔,苦笑道:“黄姑娘,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瞧不出你居然不怕死?”黄芷汀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站直了身子,面色轻松了很多,但仍然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好像真没有……奇怪了,那老头莫非是骗你的,不是阴蛇蛊?”
高务实有些意外地问道:“黄姑娘,你不是不会蛊术吗?”
“我自然不会,但我黄氏在广西数百年,不会不代表一点也不知道啊。”黄芷汀掠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道:“阴蛇蛊和你在落雨寨见过的活蛊不同,这种蛊是死蛊。多是取自一窝生、寸余长的银环蛇幼蛇,以器皿盛贮,然后喂之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灰末等,任其自相啖食,置于五瘟神像前,早诵拜晚吃斋,每日将手贴于器皿边缘一个时辰。三月后,将其埋于乱坟岗子中,待半年后再取出,此时所有蛇虫都已经死去,将所有蛇虫的尸体一起研磨成粉末状,这粉末便是阴蛇蛊。”
高务实听得一怔:“这还蛊么,不应该是毒?我以为蛊都是活物。”
黄芷汀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懂而已,西南蛊毒历久相传,在古籍《千金方》中就有对于一些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宋时,仁宗庆历八年还专门颁行过专门治疗蛊毒的《庆历善治方》一书……怎么,你堂堂六首状元,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呃,你还别说,我真的只擅长四书五经……确切的说,只擅长考试。
黄芷汀见他面色尴尬,不禁有些得意,可难得在高务实面前展现“学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