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只好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回李成梁的奏疏上,他指了指桌上的奏疏,问道:“那维桢觉得,现在这件事怎么拟票?”
许国略微想了想,道:“李如……该指挥自己不听宁远伯的吩咐,既不去拜访该兵宪,也不为自己从征提出报备和请求,这是他自己的罪过,关宁远伯何事?宁远伯虽然是他伯父,毕竟人不在复州,又不可能事事监督着,他既有书信指导,听不听劝却非他能逆料,此事何须他来承担罪责?”
他轻咳一声,接着道:“因此,这件事只需要把李成梁摘出来就行。票拟的话,就把一切推给李如桂自己,下巡按问断究治。李成梁方面,温言勉慰一番,所辞不允也就是了。”
张四维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可以,既能在明面上保全了李成梁的脸面,又让他在辽东的威望受到些打击,应该不会坏了务实的事。”
许国笑道:“想来求真也应该不会打算用这么一件事把李成梁逼退,再者说……我总觉得,李成梁暂时还不能退。”
张四维再次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李成梁要是现在说退就退,那辽东可一下就虚了——他那批随任家丁一旦不在,我看图们做梦都能笑出声来,到时候万一趁势搅乱辽东的话,戚继光又远在大宁,轻易动弹不得,这大好局面可就一朝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