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若不出我所料,徐华亭要么是已经不管家中事务了,要么是徐家后辈瞒着他胡闹,否则必不会有如今这一出。”
高陌不敢质疑高务实的判断,只好问道:“那眼下……该怎么办?”
高务实想了想,轻哼一声:“原本以徐、刘两家这般做法,我就算断然处置也不为过。不过……看在昔日三伯毕竟曾经答应过徐华亭不再计较两家旧事的份上,我这次还是先礼后兵,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看看徐家能不能悬崖勒马。”
高务实稍稍一顿,沉声道:“替我致函应天巡抚韩师兄,就说我想请他代为拜访一下徐华亭公。”
高陌想了想,问道:“老爷可是要写一封亲笔信给华亭公?”
高务实沉吟片刻,摇头道:“此事不宜见墨,你就让韩师兄帮我转达一句话。”
高陌微微低头,问道:“什么话?”
“问一下徐华亭公,徐家那港口可愿意卖给我。”
高陌微微一怔,迟疑道:“老爷是真要买,还是……”
“真买如何,假买又如何?”
高陌皱起眉头,苦笑道:“老爷有所不知,徐家那港口眼下可早就不是徐、刘两家的买卖了,听说还有好些江南名门参与。”
“哦?”高务实来了兴趣,问道:“都有哪些名门?”
高陌道:“别的不说,王太仓王荆石公府上就参了一股,据说至少投了四五万两银子进去。”
高务实一愣:“王锡爵?”然后不等高陌说话,就先自己恍然了,点头道:“是了,王锡爵虽是太原王氏出身,但他这一支早在弘治年间便进入太仓(属苏州府,离上海县很近),其祖父王涌尤其善于经营,当时便已是太仓巨富,他家入股徐家之港口,确实理所当然。更不要提这王家与徐家一样,都是心学拥趸,两厢联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高陌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依旧为难。
高务实微微皱眉:“怎么,除了王锡爵之外,还有厉害人物?”
高陌苦笑道:“老爷料事如神,确实还有,不仅厉害,而且不少。”
“说说看。”
高陌道:“申次辅、余阁老。”
这下子,连高务实也不得不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