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你就来了……”
“既未确定,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朱翊钧笑着转身,吩咐陈矩道:“立刻派人去长春宫,看看永宁在不在,若在的话,就请她过来一趟,若是不在,即刻前来回禀。”
陈矩躬身应了,出门安排人去长春宫不提。
按理说这件事到此就可以暂停一下了,毕竟接下来总要等长春宫的消息。好在长春宫离慈宁宫不远,一来一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这个时候,朱翊钧如果真是来“问武清侯疾”的,现在就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然而朱翊钧却根本没提这茬,反而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想问却又不太方便开口的样子。
李太后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哪像个皇帝的样儿?”
朱翊钧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郝然一笑”,轻咳一声,道:“儿臣只是有些奇怪,不管尧媖有没有出宫,这件事连儿臣都还不知道,母后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太后脸色一变,不悦道:“怎么,皇帝是在说哀家这个做娘的在宫里管得太宽了?”
“母后误会了,儿臣岂敢又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儿臣只是就事论事。”朱翊钧正色道:“虽说后宫之中,有两宫太后和皇后主事,儿臣寻常时候的确不必过问什么,但尧媖是我大明的长公主,她若真是微服出宫,这样的事下头难道不该首先向儿臣禀报么?为何儿臣尚未得到消息,而母后这里反而得到消息了?”
朱翊钧说着,朝李太后躬身一礼,正色道:“儿臣想问的是,这来禀告消息的人,是母后早有安排的,还是……”
“哀家终日礼佛,闲得慌了去安排这些?”李太后被儿子这么一问,也有些觉得不对劲起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要让哀家比你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朱翊钧心道:更早是不可能更早的,不过对方的确是这个意思。
“儿臣的确有这样的怀疑。”朱翊钧毕竟已经掌权一段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里还连续取得了对外战争的胜利,尤其是漠南大胜这种让大明一举扭转北方边境形势的大胜,他现在对母后的畏惧已经少了很多,至少不必担心母后再拿废君新立来威胁,因此言语之间的自信明显变得充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