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下无人可使我纳黎萱屈服,缅甸不能,大明也不能。”
那将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阮松所部已经扎好羊皮筏子开始渡河,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阮松部渡河完毕,开始协助后方的大军渡河。留在滩头的阮松部士兵没有往东建立阵地,只是稍稍扩大滩头,摆出简单的防御架势,甚至连鹿柴、拒马等都没有设置。
纳黎萱悄然松了口气,他身边的堂弟更是拍了拍胸脯:“还好,对方看来的确没有恶意,殿下,现在……”
“下令解除战备,命令伙夫们立刻埋锅造饭,不要吝啬。”纳黎萱吩咐道。
那将领应了一声,回头下令安排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黄芷汀所部已经全部过河,她下令稍稍整理了一下行伍,便领兵向纳黎萱扎营的地方过来。
大概相距不到一里地的时候,黄芷汀下令扎营,亲自带着一干狼兵护卫上前。
此时纳黎萱也已经放下心来,又见对方一介女子竟敢主动只带护卫过来,不由肃然起敬,也只带了大致相当的护卫便出营迎接了,双方在辕门前相会。
“暹罗副王纳黎萱,见过黄都统。”
“殿下客气了。久闻殿下武勇非凡,前些天力破缅军清迈大营,更是令芷汀钦佩。”
“黄都统面前,小王岂敢自诩武勇。都统轻取勃固旧地,力克莽贼主力,实乃巾帼不让须眉,小王闻之自惭。”
虽然纳黎萱是暹罗人,但一口汉话说得居然还不错,除了口音稍稍有些怪异,用词什么的几乎与汉人无异。
两个人互相客气了几句,纳黎萱便发出邀请,请黄芷汀等人入营,说自己已经备好午宴款待。
黄芷汀也不含糊,还真就吩咐护卫回去请诸将前来——实际上她留下了高思进“看家”。
这顿午宴并没有什么问题,纳黎萱不知道是考虑到黄芷汀毕竟是女子的关系,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宴席虽然堪称大方,但却没有备酒。双方一边吃饭,纳黎萱便一边开始向黄芷汀诉苦。
诉苦无非是说阮潢那件事,黄芷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仿佛一点不知道阮潢的所作所为,席间甚至几次佯怒,称阮潢肆意胡为,自己一定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