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不要出现任何激化党争的苗头,让朝局保持稳定,至少到彻底击败图们,覆灭残元?”
“这个嘛……”朱应桢显然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么远大的问题,挠了挠头,道:“好像是吧,不过你说的这个激化党争——我是说这个激化的程度,我有些拿不准你的意思。”
高务实轻哼一声:“激化党争的意思就是我实学派主张什么,他心学派就反对什么。比如说我要开藩禁,现在心学派也算是默许了的,但倘若这党争彻底激化,那么他们就可能根本不会去管后果,通通反对了事。
比如说万一某地藩王或者宗室闹出点事来,他们就大举上疏说开藩禁的坏处,不管有的没的,总之就把开藩禁说得仿佛乱了大明朝的根本一样——你不要以为他们做不到,找理由、讲道理这种事,我会,他们也一样会。你说一旦如此,到时候皇上烦不烦,又该怎么办呢?”
朱应桢诧异道:“皇上烦不烦我不知道,但皇上肯定站在你这一边啊——他哪次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有什么好怕?”
你……你朱应桢得亏了是个国公爷,要是个宦官的话,指定是王振、刘瑾那一类人。合着只要有皇帝宠信,你就特么啥都敢做?我说朋友,天下人都对你喊打喊杀的话,皇帝迟早也有一天“懒得”保你啊!
高务实只好换个说服方式,叹了口气道:“我一心为公,怕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应桢兄你要知道,心学派的高官虽然可能比我们实学派要少一点,但他们的基数可比实学派多,南榜士子里头十个得有九个要么是心学派出身,要么和心学派有所渊源。
他们心学派要真是铁了心和我们作对,无论我们在朝中搞出什么决议,等到他们在地方上——尤其是南方——执行的时候,只怕都要变成歪嘴和尚念歪经。到时候这藩禁本来可以开得好好的,只怕也要开出大乱子来,你说那又该怎么办?”
朱应桢目瞪口呆好半晌,迟疑道:“不至于吧?”
高务实一摊手:“唐时的牛李党争你知道吧,怎么不至于?”
朱应桢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明白了,你是怕因为这次你被封爵,然后申元辅……哦,我是说心学派那边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跟你别别苗头,然后就坏了开藩禁乃至覆灭残元这样的大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