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先生与杨卿以为朕该如何行赏,才不会让天下人笑朕是非不分、容人无量?”
到底是观政多年、御极十五载的“老皇帝”了,朱翊钧这话的分量任是几位阁老地位特殊,天官大人权势熏天,也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掂量什么?掂量一下自己敢不敢“让天下人笑朕是非不分、容人无量”!
什么叫定调子?这就是定调子。
朱翊钧定的这个调子,就是要大赏,必须大赏!
不大赏,不能昭示朕明辨是非;不大赏,不能彰显朕海涵天下。
一时之间,众臣均有些沉默,尽管他们沉默的原因并不相同。
朱翊钧不管这些,只管看着申时行。他是首辅,这样的大事岂能没个态度?
申时行被皇帝看得有些绷不住,只好轻咳一声,道:“此番高务实之功既不便爵赏,也就只能从官职、文勋、加官、诰妻、荫子等方面考虑了。”
既然皇帝已经明确这功本身是高务实的,只是这次不方便赏,那申时行也就不纠结着非要说功劳归魏学曾,不从语言上惹怒皇帝。
申时行这番话倒也是正理,只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朱翊钧倒也没介意,只是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摸了摸并没几根胡子的下巴,道:“说到荫子,他现在已经荫了三子还是四子了吧?朕记得有个锦衣卫指挥使,有几个国子监读书什么的……哈,看来求真生孩子的速度着实慢了些,都跟不上恩荫了。”
众人见皇帝笑了起来,都只好跟着笑了笑,惟独吴兑笑完还开了口:“皇上说的是,此次之功,免不得又要在锦衣卫恩荫一两个,他这子息之事,还真要抓紧了。”
朱翊钧哈哈一笑,摆手道:“恩荫是小事,好办,先说说其他的吧。”然后看了看杨巍,道:“杨卿,你是天官,你先说说按例应该如何加赏。”
杨巍今天到现在才开始说话,不过一说就是正事。只见他起身稍稍一躬,道:“回皇上,除实职外,其加官按例似可由太子少保晋太子太保,其余文散官、诰妻、荫子等事,则要看实职是否升迁方可议定。”
朱翊钧略微思索,摇头道:“原先他那个太子少保是因为在辽军功等务而获,此番虽然仍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