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税种没有前宋那么多,就再打个对折罢了,可那也是三百五十万贯啊!
(注:两朝的一贯都等于一两银子,但其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在宋朝和在明朝并不对等,甚至在明朝的不同时期也有不小的出入[参考万历会计录]。只是这就太复杂了,我要这么写的话估摸会写成财政史,没有必要。)
如果大明朝廷每年硬生生的增加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的岁入,那意味着什么?几乎意味着连开藩禁这件事,都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了!而现在开藩禁不可能遽然停止,则意味着……
与“可能被加征商税”关系不大的官员们顿时兴奋起来,而十有八九可能要被加征商税所影响的官员,则出离的愤怒起来。
别看高务实在《取用疏》中把朝廷用度问题特意指出,说要加强监管,但官员们清楚,你再如何加强监管,了不起也就是不好贪墨了。可至少,朝廷越有钱,就意味着控制这些钱的官员们越有权势,这总是颠补不破的道理。
更何况,朝廷一旦有钱了,最起码不会再给我们折奉、欠奉了吧?说不定还能再加一些“津贴”呢!
于是乎,一部分“不怕交商税”的官员就开始上疏支持高务实,而另一部分“怕死了交商税”的官员则开始强烈反对高务实。
当然,世上总有理中客,不独后世键盘侠群体中不少,大明朝廷同样也有。于是也有一部分官员上疏呼吁,有的说推行商税“利弊参半”,有的说此事“成败难料”,有的说“兹事体大,不如缓行”,有的说“还需详细考究,再作计较”。
总而言之,不是和稀泥,就是打太极。
不过,这些理中客的屁话成不了主流,在实学派与心学派争锋相对的当下,还是只有这两派官员的态度最为紧要。
实学派方面有两类风格的题奏,虽然因为高务实摆出了高拱,所以大致上看来,好像都是支持高务实的,但其实还是有所分别。
其中一类算是高务实的铁杆支持者,这些人完全赞同高务实的意见,言辞之中几乎恨不得明天——不对,恨不得今天就开始全面征收商税,并立刻组建“审计署”和“关税署”。
另一类则是本来不同意或者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的官员,他们只是因为高务实打着继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