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明虽然也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但要说在文臣中的威望,肯定还是比不过当时的谢安。然而,如果只是单说用兵这一块,他却比淝水之战前的谢安更让人有信心。
扪心自问,哪怕是他申时行,也信得过高务实的用兵之能。作为最大的“反对派”都是如此,其他人自不待言。
所以,在“军力”这一要点上,皇上对高务实必然是寄予厚望的,用此前数次高务实被劾之后皇上安抚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朕深倚之”。
本来,有这么一个要点被高务实占据,他的地位就已经非常稳固了,古人云“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今兔没死、鸟未尽,高务实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动摇,这就已经让申时行觉得非常棘手。
可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皇上认为高务实不仅是在打仗方面无人能及,于理财一道也是同样厉害,所以当目前的最大的麻烦由军事转为理财之后,居然又抓住机会“以爵赏换晋升”,把年仅二十五岁的高务实直接推上了户部尚书这个要害位置上。
平心而论,其实申时行也觉得高务实在理财方面肯定是很有一手的——这是屁话,看看人家的京华就知道那不是有“一手”,那是有“圣手”啊!
不过,多年来的固定思维还是让申时行有一种怀疑,即高务实的手段用来“齐家”或许没有问题,但用来治国却并不一定那么可靠。
高务实的“买卖”申时行虽然所知不详,但大概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京华买地几乎从不买田,只买矿山煤田或者海港商地之类——其实这是个误解,京华在安南等南疆各国现在有大量的田土,只是申时行不了解罢了。
申时行认为,这代表高务实内心深处不仅不重农,甚至很可能轻农。别看他在《取用疏》中说什么“无士则国不明,无农则国不稳,无工则国不强,无商则国不富。”其实这家伙心里真正看重的只有工、商。
看看京华就知道,他发家靠的就是工、商!
虽然申时行觉得高务实的立场很扭曲,明明发家靠工商,还偏要在工商两道征税,但申时行觉得这可以解释为高务实为了固宠而不择手段。
但是,你自己为了固宠而宁肯多缴税也就罢了,凭什么也要求其他人都和你京华一样?你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