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居多。西属美洲每年就有200-300万比索的白银流往马尼拉。
这个数据符合高务实的记忆,他记得后世学者全汉升在《明代中叶后澳门的海外贸易》中曾说:“自隆庆五年马尼拉开港以来,到明末的七八十年间,经由菲律宾流入中国的美洲白银,可能在6000万比索以上,约合4000多万库平两。”
实际上,哪怕现在有京华的加入,目前双方的贸易量都没有达到历史最高点。因为按照高务实的记忆,原历史上仅1631年一年,由菲律宾输入澳门的白银就有1400万两,大约相当于永乐元年至宣德九年(1403年-1434年)大明王朝30年鼎盛期内中国官银矿总产量的21倍,相当于万历年间明朝国库平均岁入的38倍。
历史上的郑芝龙为什么富可敌国?现在的京华为什么富可敌国?
海洋贸易收入仅西班牙的菲律宾中转站这边,就能达到大明全国的几乎四倍啊!这能不富可敌国吗?而回过头来看,这笔白银收入对于稳定大明的银本位货币政策又该多么重要?
这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只手,把西班牙人在美洲发现的白银,与同时代大明的货币问题联系起来了:大明能生产世界上最好的商品,而驱动大明不断扩大商品生产的,却是大明紧缺的贵金属——白银。与此同时,西班牙人尽管一无所有,但手里却掌握着经墨西哥出口的白银。
中国从宋代至元明时期,商品经济有很大发展,市场繁荣居世界之冠,然而在16世纪以前,总是经历周期性的货币短缺。每当商业和市场发展,货币供应量就出现不足,主要原因就是国内贵金属短缺而没有建立起以贵金属为基础的货币制度。
白银货币化大大推进有明一代商品生产和交换关系的发展,也约束了当权者滥发货币的权利,切断了大明朝廷通向恶性通货膨胀之路,国家无法像滥印纸钞时那样轻易地把大批社会财富凭白聚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这也大大推动了生产和贸易的增长。
不过,这样的财政体系虽然稳健,但并不具有弹性,是一种很僵硬的制度。
打个比方说:崇祯末年如果朝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弹性货币政策,那么大明朝一定不会是那样一种死法——在士绅阶层个个巨富、江南民众堪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