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历来的优势,使得明军无论如何都难以打出歼灭战。
从这个程度上而言,布日哈图力主的蒙古军改作为大明军改的适应性变革,基本上还是达成了目的,只是这也注定了蒙军无法再硬撼明军这一结局。
说完归化之战,戚继光趁势道:“因此来看,鞑奴不欲与我死战恐是早有定策。眼下鞑奴西逃,我军何去何从、如何应对将来变化,还需经台细为谋划。”
高务实沉吟片刻,问道:“当前最为要紧的是确定鞑奴西逃之目的。戚帅,你以为鞑奴西逃究竟只是为了避开我军锋芒,等我军一退便要卷土重来,还是彻底迁徙,完全放弃在漠南漠北与我相争?”
戚继光果断道:“末将以为此次鞑奴意在迁徙——他们已无与我长期敌对之能力,同时也无此种意志。”
“何以见得?”高务实问道。
“先弃守察罕浩特,又迁徙全部领民,这两项举动无论如何看待,都难说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经台明鉴,数十万众举族迁徙绝非儿戏,末将很难相信他们年中远去千里,年底却又巴巴赶回来挨冻——即便蒙古人不太依赖后勤,但并不能说他们大举迁徙也是真的不要后勤。
不说其他,单说这千里来去之间,牛羊都要跑瘦许多。鞑奴迁徙之中,不可能停留耕种,既然没有粮食补给,牛羊就是活命的根本,如此而言,他们即便年底想要东归,也不具备那样的条件。”
“那么,戚帅认为他们将会在何处停下?”高务实又问。
戚继光蹙眉道:“末将对西域形势不算特别了解,推测恐怕不准。”
“无妨,戚帅但请畅言。”
既然高务实都如此说了,戚继光只好直说:“是,经台,末将以为或有两种可能。”
高务实微微挑眉,问道:“哪两种?”
“其一,图们打算先吞并瓦剌诸部。”戚继光指着堪舆图道:“和硕特、准噶尔、土尔扈特等部皆瓦剌也,与鞑奴同种同源,若能战而胜之,以其伪元皇帝或蒙古大汗之名或能稳固统治。而后以此为根基,再征伐其余瓦剌、察合台等诸部,到最后甚至如三百年前一般再次西征也未可知。”
高务实并不惊讶,又问:“其二呢?”
“如此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