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武将、勋贵三方的态度至此都算是比较清晰了。本来司礼监的态度也挺重要,不过司礼监在这件事上看来选择了保持沉默,目前还不清楚是出于何等原因,总之就是没有态度。
在这一点上,即便高陌想方设法联系上了陈矩,陈矩也没有给个明白话——换句话说就是说了一通场面话,没什么实际意义。
高陌对此其实有些不满,但刘馨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表示无妨,然而她也没说明原因,弄得高陌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托底,于是把这些情况一并写在送给高务实的信中。
高务实的回信照例需要两到三天才能送回京师,今天本应该是回信送到的日子,但实际结果却是回信未到而奏疏到了——便是那封请辞蒙元经略的奏疏。
由于高务实不仅是请辞,而且本人居然已经回转关内到了延庆州,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他这次有“挂冠而去”的意味,差别只是他没有“而去”,却是“而回”,主动往京师赶回来。
这无疑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以至于得到消息的几大报业都惊呆了,然后默默将之前写好的一些稿件废掉,犹豫着再次动笔应该如何描述。
如今摆在京师各方势力面前的局势都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高务实忽然放弃战争前线的军权回京,这在大明历史上统兵的文帅之中尚属首次,实在是没人能够迅速以往的根据经验做出合理反应。
摆在大家面前的首先有两个大问题:第一是高务实如此弃军权“挂冠”是否有罪;第二是他回京之后大家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
军权不比其他权力,如果前线还在激战而他弃权而走,那可以看做是临阵脱逃,理论上是要受到惩处的,严重的话丢官去职一撸到底也不是不可能。当然,按照高务实部堂之尊的身份,除非前线惨败、损失巨大,否则脑袋还是有保障的。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高务实是在大胜之后回京,察哈尔蒙军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向西逃窜。李如松部说是说奉命追击,但其实高务实给他的命令是“逐敌至蒙疆外,无须强攻”,因此李如松两次追上,都只是对察哈尔大部落进行袭扰,一旦察哈尔和外喀尔喀部主力回头摆出死战架势,李如松就后撤待变。
那么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