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公转封到一片荒芜之地,恐怕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基业。”
家康默默听着小鸟的啾啁。
“可如今看来,那次转封反倒帮了主公大忙。臣静下心来想一想,觉得当前大势已经发生了逆转,而且聪明人都会明白这些。
经过这几年战争期间的开发,主公实际岁入已达二百五十万石……为了压制主公,太阁特意扶植的上杉氏,但其号称岁入一百三十二万石,实际上连一半都不到。
上杉之下为毛利,最多也就一百一十万石,再之后便是前田的七十七万石,岛津的六十三万石,尹达的六十一万石……所有这些,没有一人能与殿下比肩。啊,真是了不起啊!”
“左渡守,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以为,论实力,谁也比不上主公您。这个道理如此简单,石田居然还看不明白,真是恼人!”
“左渡守,你此言差矣。眼下最重要的乃是太阁丧事……浅野长政送鲤鱼来时,我打算在此处接待。”
“在这个房间?”
“既然对面府里的人特意爬上树向这边张望,那就莫让他们失望了。让浅野到这里来,略表谢意,就打发他回去。这样,一直怀疑浅野也在追随我的治部,或许就会暂时宽心。”
“主公,今后您打算一直这样对待三成吗?”正信提高嗓门,抬头看着家康。家康却默默返回室内,坐在鸟居新太郎整理好的坐垫上。
“左渡守,你以为我是在取悦治部?”一坐下,家康便接过新太郎递上的茶水,大口啜了起来。
正信似乎有些纳闷,但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太应该,因此解释道:“臣下的意思是,即使主公有意避嫌,三成也未必能领会如此苦心啊。”
“我并不这么认为。”
“主公难道另有打算?”
“治部也算天资聪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