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变故,以至于江南一些财阀希望收购其麾下产业……他们前来找我,则是希望由我牵头为这位大股东提供同行拆借,以免被外人入股。”
高务实这番话真假参半,海贸同盟那边的确是有人怀疑江南财阀企图收购同盟股份的,但高务实说起此事主要却是为前半段话打掩护。
高国彦来找他时,显然不是怀疑什么朝廷要在江南大兴土木,亦或者重开漕运之类。要知道,高国彦可不仅仅是京华银行的总裁,他还兼任着明联储的总裁,这就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大明的央行行长——即便他在朝廷根本没有正式职务。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在于高务实始终身兼户部尚书一职,而大明朝廷则压根没有真正的央行。但是不管怎么说,明联储总裁必然对朝廷一系列与经济相关的事务足够了解,所以朝廷如果真要在江南大兴土木、重开漕运,高国彦不可能不知道。
高务实这么说显然是在试图影响沉一贯对局势的判断,成不成其实不重要,反正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万一真起了作用岂不妙哉?
但高务实这么一说,居然首先让王家屏有点茫然了,迟疑道:“那么……有这事吗?”
王家屏当然也知道朝廷没有什么动向,他指的是海贸同盟不会真有哪家缺钱缺到要变卖产业了吧?
高务实摇头道:“海贸同盟内部通了通气,确认没有哪家股东财务紧张至斯。”
没有就好,王家屏立刻恢复了自信,皱眉道:“那便是说,这一大笔银子的目的依然是不清楚的。”说话间,他的目光开始在赵志皋、沉一贯面上梭巡扫视。
赵志皋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已经从儿子被弹劾一事中恢复过来,至于大笔资金入京,他看来并不在意。
此时终于轮到沉一贯坐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赵志皋一样澹定——毕竟赵志皋与此事的确关系不大,而他沉某人……咳。
“要说南银入京这件事,沉某倒是略有耳闻。不过,元辅的猜测似乎搞错了方向。”沉一贯微笑着冲王家屏歉然说道。
王家屏微微挑眉,道:“是么?那倒要请教蛟门兄,江南各家将这么一大笔银子忽然调入京师,究竟所为何事?”
“请问元辅,大概两个月之前,朝廷正在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