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倚重的将领不是黄虎么?”刘馨问道:“似乎并未听说其他人。”
“黄虎便是黄氏远亲,不过早就出了五服了,并且他在被我重用之前不仅家道中落,还与府中一位重要土目结仇。”黄止汀微微一笑:“那位土目,也正是我手下所用的要人之一。”
刘馨也笑了,道:“平衡术,我明白了。”
黄止汀则朝高务实看来,道:“老爷,妾身知道这些道理对你而言十分浅显,你只是一直认为皇上对你足够信任,所以……”
“所以我才会以为皇上不会用其他人、其他力量制衡我?”高务实轻轻摇头:“夫人若这么想就不对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
黄止汀果然有些意外:“是么?”
“如果我真这么想……”高务实顿了一顿,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坦然道:“如果我真这么想,申长洲、王太仓等人岂有如今悠游林下的结局?他们不仅没有机会安然离任,甚至可能早十年便要一败涂地。
哦,对了,你们以为京华在江南始终难以做大,真的只是因为心学派的根基在江南根深蒂固,我京华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局面?
呵呵……笑话,京华之所以在江南的拓展‘屡屡受挫’,不是因为心学派真能抵挡新的商业模式和京华的强大资本,而仅仅只是因为我需要京华在江南受挫。”
黄止汀和刘馨这次都听得一脸震惊,好半晌之后二女才对视一眼,齐声问道:“老爷是为了做给皇上看?”
高务实把手一摊:“要不然呢?京华一统南北商界,我正儿八经成为大明的陶朱公,甚至连个对手都没有?
呵呵,要真是那样,皇上就算与我私交再如何亲密,也不得对一些早就看不惯我的官员暗示暗示,然后借他们之口造成满朝倒高之势。皇上此时再出来呵斥他们并挽留我,一次、两次、三次……
无论多少次,那些人对我的攻讧永不会停,因为他们知道是谁在支持他们反对我。而到了最后,皇上也最终会勉为其难地折中一下,一边贬斥几个跳得最欢的,一边则抱着‘万分遗憾’,接受我的请辞。”
黄止汀倒抽一口凉气,道:“原来老爷早就防了一手,甚至心学派到现在还能成为朝中可与实学派分庭抗礼的一股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