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止汀听得此言,只觉得今天受到的一切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股暖流从她胸中升起,双手如无意识一般地伸出,环抱起高务实的腰杆,同时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胸膛,小声道:“妾身何幸,有夫如此?”
高务实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结发夫妻,原当一体,倒也不必多言。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也好做点准备?”
黄止汀也不抬头,只是“唔”了一声,道:“眼下大概还不必准备什么吧……嗯,慈圣太后希望高洛过几年去做太子伴读,她今天和我说了这件事。我想,她应该是想要你主动去和皇上说起。”
黄止汀这么一说,高务实立刻就猜到当时宫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说呢,这么多年下来,慈圣太后的政治手腕依旧没有多大的进步,虽然这个主意本身其实不坏,但她推动此事的手法却实在是太糙了。
按照高务实的想法,这样的事其实根本不必通过黄止汀来转述,让长公主和我说不就好了?再不济,皇后娘娘派人传个消息也不是不行嘛。
这件事最终既不是长公主来说,也不是皇后派人来说,却反而是慈圣太后和黄止汀说起,只能是因为长公主自觉不好向他开口,皇后又觉得在这件事里她是处于给予恩惠的一方,不必上赶着主动提,于是慈圣太后就开口了——用一种恩赐的态度说起这件事。
从慈圣太后的角度来看,她应该是真的认为这件事对他高务实是一种恩赐,毕竟高洛确实是他的儿子,而一旦高洛将来成为太子伴读,对于加强他高务实的影响力是有帮助的——这就好比他当年做朱翊钧的太子伴读对高拱也是好事一般。
但是这里就有个问题了:高洛做太子伴读对高务实有好处虽然不假,但跟黄止汀说起这话还带着恩赐的语气,那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本来高洛得到这个明面上说得过去的身份就是靠着黄止汀的背书,是她有恩于你慈圣太后的女儿在先。现在你慈圣太后为了女儿而给外孙安排前途,居然又要她从中转达,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赐语气,换做任何女子都不会高兴。
尤其以黄止汀的性格来推测,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恐怕很有可能是“受到挑衅”。既然如此,双方当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