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定南第一镇就驻守在大城(暹罗国都,即后世曼谷,在定南城西北仅二十里处。),莫说调走一半,即便定南兵力征调一空,谁又敢在第一镇眼皮子底下作乱?更何况南洋舰队近半主力也在定南港驻扎,其上水兵不下数万,难道有人敢无视这股力量?”
高瑞雏与高瑞隆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各自蹙眉不语。一旁的高樟忍不住道:“二伯,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些话不妨明说吧。我虽然年幼不知事,但到底也是读过几年书的,有句话现在实在忍不住想问……”
高孟男扫了他一眼,问道:“什么话?”
高樟深吸一口气,问道:“二伯总不会忘了诸吕之乱吧?现在我们高家的形势乍一看好得不得了,可是黄、刘二位婶娘,比之当年吕后……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了。”
“混账!”高孟男猛然一拍扶手,把眼一瞪:“这就是你读书的心得?”
高樟也没料到高孟男猛然变脸,被他一声断喝吓得够呛,畏缩道:“二伯何以动怒,小侄说的本是实情……夫人独自坐镇南疆这么多年,受其恩惠者不计其数,而秘书长更是犹如京华首辅。
这二位婶娘一个主兵,一个主政,从今日大少爷言行来看,恐怕二位婶娘私下交情也是极好的。眼下六叔已然是当朝首辅,日理万机,岂有精力过问南疆?如此,则我京华、我南疆,岂非有牝鸡司晨之忧?”
高孟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妨一次说了。”
“说就说,小侄事无不可对人言。”高樟硬起脖子,道:“六叔做了首辅,还把那碍眼的沈一贯也打发走了,现在只有一个周咏在他身边当举手阁老,内阁无非是六叔一人主政。
此时朝廷又在向西北用兵,六叔的心思必然都在朝廷大政,根本顾不上咱们南疆这块儿。眼下大少爷先来,秘书长马上也要到了,之后想必便是夫人南下……二伯,如果说二位婶娘关系密切,大少爷又一门心思亲近母亲和姨娘,事事都只听她们摆布,那我们这些高家宗亲算什么?总不能咱们反而成了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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