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为别院,实则某种基地的地方,其内务就还暂时没来得及移交。也正因为如此,现在这档子事还得麻烦麻烦他老人家。
本来今天高务实是在见心斋接见京华各部在京的高管们,其中也包括南疆过来的军方人士——比如因为吉大港事件而被高务实惩罚的高璟。当然,更多的还是按照规矩来京师向高务实履职的人。
现在皇帝要来,高务实就得尽量把他们安排走,否则“文官们”还好,那一大帮南疆“武将”出现在皇帝面前就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
这些人在南疆可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指挥或者参与镇压过不知道多少起当地的暴动和骚乱,在手下亡魂这方面谁不是成千上万?对于这么一批人,高务实倒是镇得住,毕竟他们都是高务实亲自派出去的家丁,天然就畏惧高务实这个家主。何况真要论打仗,这年头恐怕没人敢说自己比高务实见过的大场面更多了。
然而,皇帝虽然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但反而未必能让这些人感到多少畏惧。他们作为家丁,对于“皇帝”其实没多大概念,在南疆厮混久了就更加失去敬畏——真个是天高皇帝远,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倒不是说他们见了皇帝会有什么不敬,该有的礼节他们肯定会有,主要问题在于他们很可能不会在皇帝面前收敛锋芒,让皇帝从各种神态、动作、眼神中看出问题来,继而生出“此人鹰视狼顾,必桀骜不驯之辈也”之类的感觉。
一个两个也还罢了,若是多碰见几个这种人,皇帝就算再怎么理智,认准了高务实不会反,见此情形也免不了心中不喜,乃至于想到“即便务实本无他意,然手下多是此辈中人,难保不会有黄袍加身之变……”——那就麻烦大了。
高陌和高杞下去紧急督导见心斋“消除隐患”之后,高务实略一思索,忽然有了主意。他把孟古哲哲叫来,笑道:“这两日在见心斋过得可还顺心?”
孟古哲哲精神奕奕,福了一福道:“谢老爷关心,妾身一直都喜欢住在见心斋呀。”
“哦?是因为当初在这边读了一段时间的书?”高务实问道。
孟古哲哲答道:“此为其一,其实还有一点更加重要……见心斋可以骑马射箭,能让妾身想到儿时时光。”她说完这句,似乎是生怕高务实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