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够顺利。此事还是先放一放,待过几年天下士子皆习惯了数术之考,然后再行推广不迟。”
皇帝这个说法高务实倒是也不反对,毕竟动科举不是小事,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动乱时期,凡事都能快刀斩乱麻,一步步来才是最稳妥的。
“最后,臣欲言标准化与计量学之要。钟表之准确,需标准统一,此理推及工业,实为我大明制造业之福音。
臣此前多年已经在京华内部推行了‘米’、‘分米’、‘厘米’、‘毫米’以及‘吨’之类更为精确之度量,现如今随着京华之扩大,又影响了许多合作者,民间庶几亦有所流行。
臣想,若能将此理推而广之,我大明器物之精,必将更胜一筹。如此,则将来便有除丝绸、瓷器、茶叶等各类新式货物远销海外,国力亦将随之强盛。”
朱翊钧沉思良久,终开口道:“元辅真是见微知著!你言之有理,以钟表之小,竟引出科学与技艺之大,有这等辅政之臣实为我大明之幸。朕将细思之,以图国之强盛。”
两人又顺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终于到了用膳时间,朱翊钧自然毫不意外地要留高务实陪他一道用膳。高务实也不多做推辞,随便客气了两句便留了下来。
席间,朱翊钧忽然见到窗外光线变得更加亮堂了,下意识举目左望,却见运河东边从郁郁葱葱的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白地――物理意义上的“白”地,不禁一怔,问道:“日新,远处是何景色,怎么好似下雪了一般?”
高务实定睛一看,那景色在他记忆里还真有类似的,不禁笑道:“好教皇上知晓,那是盐田。想来圣驾已接近沧州地境,外头正是长芦盐场北段之一了。”
朱翊钧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像是下雪了似的,原来地上不是雪,全是盐啊。”
他顿了一顿,认真眺望了一下,又感慨道:“真是一望无际啊……我看奏疏中提及长芦盐场总有千百回之多,每每形容其大,我亦不过泛泛。如今亲眼所见,才想起陆放翁那句诗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真是诚不我欺。”
高务实笑道:“皇上此行若多有此感,想必皆是百姓之福。”
朱翊钧来了兴致,问道:“日新,我在天津一行获益良多,料来这长芦盐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