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双方的争执已经把该说的论点说了个七七八八。到了这个时候,高务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自己再不出来表态,争执就要陷入泥潭。
高务实轻咳一声,众官心中一惊,各自住口向他望去。只见元辅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心学于修身养性确有其独到之处。其于规训个人德行,培养君子之风,有不可忽视之用。然而,治国理政,天下大事,一举一动,非同寻常,需以实用为先,以实效为重。”
他继续说道:“心学之于个人修养,犹如明灯,照亮内心;实学之于治国理政,犹如舟车,行稳致远。若以心学治国,难免陷入空谈,忽视实际政务要面临的诸多现实困难,往往好心办了坏事。臣以为心学可以为士子提供个人道德指引,但治国理政,还需更多实学之才。”
高务实这番话意思和其他实学派官员差不多,只是稍稍柔和了一些,既肯定了心学的价值,又明确了实学在治国中的核心地位。说人话就是,高务实表示:朝廷需要更多实学派官员去做事,但我并不是要把心学派一棍子打死。
既然高务实都表了态,朱翊钧自然更加不愿节外生枝,点头道:“元辅所言,与朕不谋而合。”顿了一顿,朝陈矩摆了摆手,道:“司礼监宣旨。”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立刻转向陈大掌印,只见这位掌印大太监熟练的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祖宗维世立教,尊尚孔子;明经取士,表章宋儒。近来学者不但非毁宋儒,渐至诋讥孔子,扫灭是非,荡弃行简,复安得忠孝节义之士为朝廷用?
只缘主司误以怜才为心,曲牧好奇新进,以致如此。新进未成之才,只宜裁正待举,岂得輙加取录,以误天下!
览卿等奏,深于世教有禆。还开列条款,务期必行。仙佛原是异术,宜在山林独修。有好尚者,任解官,自便去,勿与儒术并进,以混人心。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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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呃,各位等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