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插手很深,但真正主导此事的,却仍然是心学派的几位重要官员。
他们隐身幕后,却将勋贵们推到台前,利用勋贵们的影响力大肆贪污,而勋贵们虽然也有一些罪责,比如也从中分上一杯羹,但归根结底……只是从犯,甚至有可能是被蒙蔽的。”田义缓缓说道。
田义当然是有眼力的人,此刻哪里还看不出高务实并不打算与勋贵们撕破脸,而是明显要经由此事将勋贵们控制住。不过,田义也不清楚高务实要做到何种程度,因此话里话外留了不少口子。
高务实沉吟片刻,问道:“内守备可知具体是哪些人?”
田义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递给了高务实:“国公爷请看,这些都是咱家调查所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高务实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上面列出了七八个官员的名字,其中不乏南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很好,这份名单很有用。”高务实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勋贵们那边,内守备可有什么消息?”
田义微微一笑,道:“勋贵们自然是着急的,他们已经派人来找过咱家好多次了,希望能够通过咱家向国公爷求情。”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鼻涕到嘴知道甩了。”高务实冷笑一声:“不过,他们既然主动找上门来,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他想了想,然后对田义道:“劳内守备替我传个话给那些勋贵,就说本阁部愿意见他们。不过,春和宫不是见面的好地方,本阁部会另行安排见面之所。另外,事已至此,本阁部不希望他们还有任何隐瞒。”
“是,咱家明白。”田义应道。
次日下午,高务实前往都察院“了解案情”,事后又摆出全套仪仗去了南京户部。这都算是高务实的本职工作,自然无人怀疑。
然而,高杞前几日指挥调查时所在的那间京华商社后院小房子里,两位特殊的访客悄然而至。他们分别是魏国公徐弘基和成山伯王允忠。
前者是南京勋贵之中名义上的首领,虽然因为年轻,如今并不是南京守备勋臣,可魏国公的名头摆在这儿,他就是南京勋贵的代表。
至于成山伯王允忠这个时任南京守备勋臣,恐怕有人会纳闷,怎么区区一个伯爷竟然能做守备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