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东侧。额尔德木图搭箭上弦,瞄准箭楼,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那名火绳枪手咽喉。这名刚才差点立下大功的俄军,就这样直挺挺地从箭楼上倒栽了下来,摔在深深的雪地里,连尸体都看不见。
混乱之中,俄军堡垒的箭楼突然起火,竟是先前逃窜的鞑靼牧民趁乱点燃了草料堆,草料又引燃了堆放在附近准备用来建城的圆木。额尔德木图趁机率军突入堡垒,马刀劈翻两名俄军士兵。他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踢碎一名哥萨克的胸骨。
“投降吧,罗刹人!”额尔德木图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操着蒙古语大喝,刀锋抵住一名俄军军官的咽喉。那军官颤抖着扔下武器,眼中满是恐惧。
是日,托木斯克三座俄军堡垒之中的第一座堡垒易主,此处俄军见机得快,当发觉明军兵力远胜于己,又已经趁乱攻入堡垒内部之后,十分果断地弃守西逃,去了另一个堡垒之中。额尔德木图因为还有要事,加上天色已晚,不得已下令暂时不予追击,先抓紧巩固此处堡垒再说。
额尔德木图觉得,这鬼地方委实太冷了,就算师相在战前特意给他所部准备了充足的御寒衣物,但如果睡在野外,那也着实不是人过的日子。所以他决定今晚在堡垒外分两班轮岗,堡垒内部则轮流睡觉。
正当额尔德木图的骑兵攻入托木斯克第一座堡垒时,七河总兵博硕克图的传令兵也正纵马向北狂奔。马镫上的青铜铃铛裹着厚毡,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轨迹。
“济农得朝廷军令,说高太师已命小王爷再次西征,此刻正赶往罗刹人新建的托木斯克城,我七河部奉命协助,故济农急命伊勒都齐台吉立刻亲率本部,星夜驰援而来!”
传令兵将虎符与令箭掷给额尔德木图军中负责镇守托木斯克南门的守将——虎符是朝廷信物,令箭是济农信物。后者望着帐外漫天风雪,皱眉道:“雪深近三尺,我部提前出动也才刚刚抵达,伊勒都齐台吉却是如何行军?”
“将军请看!”传令兵指向南方,天际浮现出点点火光。伊勒都齐的万余骑兵裹着白色毡袍,驱赶着千余头驯鹿,驯鹿背上驮着特制的桦木雪橇。雪橇底部包着京华特制的钢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此乃高太师改良的雪橇,”传令兵解下腰间的牛皮水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