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应。
他想象着索宁能跟他大吵一架,然后他就能理直气壮的泻火撒气,但她就是不。
她就是不把你放眼里这才是最他妈让人可气的地方。
好像怎么都显得他无理取闹。
把他憋得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又愤慨。
索宁出了办公室,心里还有点别着劲儿,属实是无妄之灾。
她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确实闲的。管这茬子事儿,好端端的来找顿骂。
但你说怪谁呢?
傅齐齐?
肯定不是,帮忙是她自己愿意的。
所以还是怨自己。
插曲一过,索宁稳了稳心思,拧钥匙捏闸走人,还琢磨了一下怎么跟傅齐齐交代能好点儿。
结果到大门外的时候,车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她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心梗。
还没等走人,迎面一辆面包车开过来,连张所长在内有好几个人一起下来。
他看见索宁,招呼了一声,“索,去化妆间。”
索宁小电驴停好,直奔化妆间,张所长透了几句。送来的人有个七十来岁的样子,街道居委会通知去接的,没有亲属随行。
据说是自己在家撞在了桌子角上,失血过多没得,好几天才被邻居发现。
索宁一靠近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一点腐朽气味。
他头发已经全白了,面上沟壑纵横,皮肤又黑又干。
比较显眼的是,额头上有个挺大的伤口,右半边脸几乎已经塌陷进去,脸上的血迹看得出是被擦过,不过凝固时间太久,擦的并不是很干净。
她仔细的清洁了面部,又进行了伤口填充等其他工作,等一切收拾妥帖的时候,已经三四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外面天色大变,狂风骤雨呼啸而至。
索宁跟着进了升降梯,上了告别厅去。因为没有亲属来,所以按照规定得需要她跟着去做完流程,再把骨灰交给街道办事处的人带走,或者暂时寄存在殡葬处。
告别厅没有人,短暂停留了数秒。
索宁看着近乎枯竭的老人,多少有些不忍。
低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