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他僵硬的手,沉声说了句,“一路好走。”
然后推到了火化间。
就在她在外面等着的时候,门外呼啦啦跑进来四五个人,领头是个中年男人,有点秃顶,穿了个白衬衣短袖,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
“我爸呢?!”
索宁抬眸看他。
他说了个名字,索宁对上了号,就是刚推进去的那个老人。
“正在火化。”她往里看了一眼,“道别可能来不及了。”
秃顶男一跺脚,跟后面人说,“这可怎么是好!到处都找不着房产证,房子怎么过户!?”
另一中年女人说:“先别急,你爸好藏东西,会不会就在身上!?”
其他人纷纷附和。
还有人说:“死就死你给大伙儿添这个麻烦干啥!”
“就是的!二哥我可听说补个房产证都得好几万呢!”
一人一句。
索宁在一边儿听了个大概。
“你们不是来告别的?”
秃头:“死都死了有什么可告别的啊!你谁啊你?”
索宁压了压情绪:“遗体化妆师。”中年女人一听,“那你是最后一个见老头子的人了?你看到他怀里揣房产证没?是不是给拿出来了?”
“肯定看到了,还得换衣服啥的呢!”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把东西给我们,家里还一摊子事儿忙呢。”
“……”
索宁脑海中一闪而过,布满沟壑的脸和皲裂粗糙的一双手。
与眼前这几个人的丑陋嘴脸,忽然形成了一副可笑的对比。
她扫了几人一眼,“没见过。”
几人见她半天才开口,已然认定她是藏着掖着了,中年女人走近了些,“小妹啊,你拿着也没用,要是真看到了你就给我们。”
她说着掏了掏兜儿,拿出两百块钱来,“这个一点心意,你收着。”索宁垂首,把钱接了过来,“不够。”
“啥?你也太贪心了吧!”
秃头赶紧摁住中年女人,笑眯眯的问:“你说多少?”
索宁动动唇:“八百。”
秃头从钱包里又摸了几张,塞到她的手里,